一秒钟,刘启移开目光,假装喝茶平复了一下心情:“似乎,此女要比其他女子腿长一些……”
不愧为陛下之子,果真观察入微……张平心中惊叹,点头说道:“晋王所言不假,这许多舞女之中,仅有此女为赵女,其余皆是我南郡之女!”
刘启问道:“赵女?赵女缘何会在南郡?”
郡尉革朱笑了笑:“怎么,还不准人家搬家了?晋王好大的威风啊……”
刘启挠挠头,压下心中不快。
他是晋王,当今大汉天子的庶长子!
区区一个食邑九百户的彻候,不过仗着自己是曾经的中阳里人,居然三番五次戏耍讥讽与他,难道真的以为他的白旄黄钺都是摆设不成?
此刻,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若是对江水大桥的爆恐袭击与革朱有关,他定然请出黄钺,先斩后奏了这厮!
革朱对此一无所知,脸上依旧保持笑容:“此女无姓,单名一个‘慎’字,因是女子,故此被人们称为慎儿。据说其母乃昔日赵王张敖的姬妾,只是不知何故离开宫廷,改嫁给了赵国的一个农户。”
“大圣五年,北方闹了一次蝗灾,虽然扑救及时,并没有造成太大危害,但慎儿家的农田还是被蝗虫毁了七七八八……”
“恰巧当时南郡重建,允诺过移民不少的优惠政策,故此慎儿一家变卖家产,从赵国迁到了南郡,其父做了个小本生意,其母因识文断字入了南郡义学,除教授幼女习字之外,还以教授女子舞蹈为业。”
刘启点头,趁着慎儿转身之际再度看了她几眼。
原来,慎儿不是贱籍……刘启不知怎的,内心微微松快了几分。
张平见状,笑容满面的说道:“别看慎儿年幼,但却非民女,乃是食国家俸禄之人呢!”
窦彭祖皱眉问道:“女子,我是说年龄这么小的女人,如何食国家俸禄?”
毕竟他现在还是个白身,要不然他爹也不会求告到他姑姑门下,请对方代为吹吹枕头风,让他成为刘启身边随从,好捞点资历,能够免试进入帝国文法大学念书……
此刻,面对着这个曾经被他YY过,甚至连和对方生的儿子该叫什么名字都已经想好了的女孩子,他莫名产生了几分自卑……
张平解释道:
“大圣元年,陛下有过诏书,命天下郡国皆为圣祖皇帝立庙,时时祭祀!南郡自然也不例外。”
“而祭祀圣祖皇帝之时,礼乐自然不可或缺!”
“慎儿就是为圣祖献舞之人,归属奉常府太乐令管辖,今日若非晋王到此,我等外臣又怎会有一窥其曼妙舞姿的机会?”
刘启脸上的欣赏之色越盛,但依旧如同做贼,看一眼,低头,再看一眼,再低头……
窦彭祖一阵无语。
此刻,他脑海中回想起从樊伉那里听到的据说是他那个皇帝姑父说过的话,男人要早早接触女色,唯有如此,才不会被女色所迷惑!
今日之前,他总是以此为挡箭牌,防止被他爹揍……
毕竟他的二叔如今担任的是帝国的埃及总督,他的两个表弟一个是当今晋王,另一个是当今淮王,他自然可以混入帝国最顶级的勋贵圈子。
而他们这个年龄的纨绔子弟,弄不了权,又没有继承家中产业,自然就只能沾沾女色了……
所以,此刻他悟了。
今上,不仅是人间真神,也会是他唯一的人生导师!
窦彭祖再度看了看‘初恋’中的刘启,先是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忍痛割爱的悲伤,接着看向另一边的张平:“晋王并不沉溺女色,但生来喜爱歌舞,不知宴引散后,可否让慎儿为晋王单独舞上几曲?”
表弟,哥只能帮你到这了……窦彭祖狠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