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晁长子,满满一箱!
而现在,知道那一箱黄金究竟埋在哪里的人,只有晁长子,也因此,他们只有跟随晁长子一条道走到黑这唯一一个选项!
但阮仲有不同意见。
他皱眉问道:“他们说的是我们把桥炸毁才会给钱,但我们并没有把桥炸毁,如今再去要钱,他们还会给吗?”
晁长子闻言有些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那天晚上一切都很顺利,他们趁着夜色,悄悄靠近了已经修的差不多的江水大桥,准备如当初商议那般用旁人给的炸药将桥炸塌。
嗯,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定向爆破,但对于如今的大汉来说,火药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有了鲸岛那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硫磺,即便是普通百姓人家,过年的时候也会买上几盘鞭炮,除夕夜时噼里啪啦的炸上一炸,凑个热闹,图个吉利。
而小孩子,也会东奔西跑去到处寻找别人家放炮时未点燃的那些碎炮。
所以,不用那些人给他们炸药的人说,船工自己就明白要想让炸药的威力最大化,需要将炸药塞进桥墩之中点燃。
但问题是,桥墩子是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而且水泥标号极高,远不是他们盖房子用的那种民用款水泥那般松软!
他们当夜将铁钎子都砸断了两根,也最终没有在桥墩上开凿出放置炸药的孔洞……
不仅如此,叮叮哐哐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江面上传得很远,即便是江水另一头,也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他们只能是将炸药随意放在桥墩子上,点燃之后逃之夭夭……
至于炸毁多少,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然后,剧烈而持续不断的爆炸声,让整个事件从守桥人最初设想的某些乡农趁着夜色到工地上偷钢筋,变成了爆恐袭击!
这都是命啊……晁长子摇头叹息,问道:“阮家兄弟,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阮仲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咬着后槽牙说道:“自首。”
“什么?我没听错吧?自首?”晁长子大惊失色。
“是的,自首。”阮仲用力点头。
“疯了,你绝对是疯了!”晁长子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周围的船工也是如此表情。
此时自首,和让他们直接去死有什么区别?
阮仲慢吞吞说道:“我之前在外面打探消息,得知我们当夜根本没有对桥墩一丝一毫破坏!我还听说此事已然惊动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特派出他的长子,晋王刘启前来督办此案!”
“皇帝陛下何等宅心仁厚,皇长子想来亦是如此,若是我们能够及时去官府自首,想来罪不至死……”
晁长子摇头:“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我等犯下如此大罪,除非不被官府擒拿,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我等草民,如何能够获得晋王那等贵人的恩赦?”
阮仲目光凝重,下意识的压低声音:“若是,我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呢?”
晁长子悚然一惊,瞪大双眼:“阮家兄弟,你的意思是,供出那些人的姓名?”
阮仲点头。
晁长子顿时沉默不语。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兄弟,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
阮仲凝目而视:“知道。”
晁长子有些惊讶的说道:“既然知道,怎么还会说出此等幼稚之言?”
阮仲一脸苦笑:“不过是想要活命罢了……”
晁长子猛然摇头:“此事休要再提!你既然知道他们是谁,就知道仅凭借我们几个的供词,最多将他们几人送进去,但他们的同伙,他们背后的那些人却依旧会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