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中的车驾中那样。
不过许是为了怕人认出来,他头上戴着一顶锥帽,纱帘垂下遮住大半张脸,有些像是那些出门访友但云英未嫁的豪门贵女。
刘如意在远离刘盈的地方问道:“老五,你不热?”
刘盈也点点头:“脱了吧,没人认识你……你看我、如意不都这样吗?”
刘恒露在纱帘下的嘴角露出苦笑:“还望陛下恕罪,臣弟如今有些见不得光……”
刘盈愣了一下:
“这里是野地不是朝堂,没有必要总是‘陛下’啊‘臣弟’的挂在嘴上……况且张不疑也不是外人,没谁会在意什么礼法不礼法的……”
“嗯,你别把如意当人看。”
刘如意:“……”
刘盈接着问道:“话说你这见不得光是怎么回事?是染病了吗?那正好,长安城医者无数……”
刘恒沉默,心中却有些感动。
良言一句三冬暖。
他被刘邦下令禁足,幽禁在宫中的那些时日中,别说从前那些门客了,就连他的亲舅舅也躲着他,不敢进宫看望他,哪怕这种看望是被允许的!
只有刘盈,持之以恒的写信讥讽,将他气了个半死……
但刘盈后续的那些信中讥讽的话越来越少,宽慰的话却占据了大半篇幅。
虽然那时候的他满脑子愤世嫉俗,将这种宽慰也当成了讥讽……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那种愤懑渐渐消失,刘盈每月两封雷打不动的书信,以及随信一同送来的长安邮报就成了那段灰暗日子中唯一的亮光。
嗯,同样的亮光还有刘乐托人花式投喂的零食包……
毕竟,他现在成了个微胖青年。
刘恒笑笑,隔着纱帘看向刘盈:“三哥,你人还怪好的嘞……”
你才是好人,你全家、呸!你才是好人……刘盈睁大眼睛,满脸懵逼看着对面以怨报德的欧豆豆。
张不疑忍住不笑,摇头问道:“老五啊,你这皮肤怪白,怎么养的?”
他这段时间没少和刘盈还有刘邦出去野钓,把自己都晒黑了……
这,不符合他小白脸的人设!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一种如何能让人快速变白的方法!
刘恒转过头,仿佛在说别人的经历:“很简单啊,你只需要将门窗用木板封上,然后就在房间里吃喝拉撒,每日里不见一点阳光,大约一年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张不疑沉默不语,带着几分征询的眼光看向刘盈。
刘盈摇头。
毕竟一切都是刘邦授意,陈平具体安排。
听到那段平静但悲伤的话,刘如意情不自禁向刘恒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毕竟当初大家说好了,兄弟同心一起搞掉死老二,然后他做皇帝,再将关东之地封给刘恒……
但后来吧,他发现那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于是,他就单方面终止了这一切。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刘恒居然当真了,一直在盘算着挖刘盈的墙角,甚至还雇人去散播刘盈的谣言……
然后,果不其然的被老头子制裁了!
真就像他母亲说的那样,姓刘的(不包括他)没一个好东西!
尤其是刘邦,她青春靓丽的时候就说让她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结果还没等到她真的人老珠黄呢,就开始装死赖账,说自己从没说过那样的话了!
可怜,真是可怜……刘如意满脸悲悯,但其中却不乏幸灾乐祸。
嗯,他不认为私铸钱币是罪。
毕竟这种事情他们这些藩王谁没有做过呢?
只不过他是小打小闹,给自己弄点零用钱罢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