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兔崽子合起伙来给乃公表演郑伯克段于鄢是吧?乃公收拾不了那个兔崽子,难不成还收拾不了你?”
“门外的虎贲卫士听了,给乃公按着这厮狠狠打,只要不死不残,怎么疼怎么打!”
“钦此!”
陈平收起诏书,极力压制着自己不要笑出声:“丞相,领旨谢恩吧……”
我谢你个大头鬼……合傅胡害满脸愤愤:“我不服,让我见太上皇,我为大汉流过血……呜呜呜!”
很明显,合傅胡害被虎贲卫士捂着嘴拖了出去。
旋即响起的,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不过跟合傅胡害那种杀猪一般的惨叫不同,另一边的邓通早就被打的不成人形,进气少出气多,显然是已经活不成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似乎也在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
如果凑近了去听,可以隐约听到那似乎是一首诗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海誓山盟之声音犹在耳,如今即将天人永隔。
刘恒心如刀绞,双目噙泪望着陈平问道:“孤、孤做错了什么?孤与长史,发乎情止于礼,何错之有?”
陈平默然许久,叹息说道:“大王至此还是想要用这什么‘发乎情止于礼’来掩饰吗?臣说句难听的话,大王只要不冷落了王后和宫中诸夫人,即便是有一百个男宠,太上皇也至多会说一句胡闹。”
“但大王宠幸邓通,真的是因为他柔美可人?”
他边说,从怀中摸出一枚很是精致的旧版银币:“大王觉得此物可熟悉否?”
刘恒低头不言。
但他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撼。
陈平长叹:“有些事情,太上皇不是不知,只是囿于骨肉情深才隐忍不言,但大王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难不成真的以为今上软弱可欺?”
“私铸银钱本就是重罪,怎可再听信腐儒之言,宣讲天旱乃今上失德?”
“以臣之见,大王还是好好在宫中闭门思过,想一想怎么做一个合格的藩王吧……”
他说完转身要走,刘恒却问道:“孤想知道,私铸银钱之事究竟是谁泄密!”
陈平摇头:“无人。”
刘恒追问:“那父皇又是如何得知?”
陈平脸上浮现出几许莫名其妙的微笑,背对着刘恒说道:“可能是良心吧……大王的心,实在是太善了。”
他说完,在刘恒满脸懵逼一头雾水的时候快步离去。
“没道理啊,大小,图纹都一模一样……”
“良心?”
“这是什么意思?”
刘恒眉头紧锁,手中捏着陈平留下来的银币陷入沉思。
…………………………
定州城西,崇文阁。
虽然外面的士兵已经从中山国的军队换成了清河郡郡兵,但这里的讲学之声却丝毫不乱。
广场上,一名头戴儒冠的中年人正襟危坐。
此人名叫公良樵,他的祖上是儒门七十二贤中的公良孺。
当年孔子经过战乱中的卫国,被浦人困住,公良孺率领五辆战车前来救人,说「吾与夫子再罹难,宁斗而死」,于是开始冲入乱军之中杀人,杀到所有人都怕了,最终乖乖放唐长老……嗯,放孔老夫子继续西游诸国。
不过公良樵和他的祖上不同,他除了长相依旧英俊之外,只能文,不能武……
“子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此言何意?”
“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