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那些侍卫无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废物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废物……吕雉瞪着眼睛没有说话。
樊伉接着说道:“后来我和吕台表哥一合计,在当地寻访了一下,将那人画影图形,连同他的言论一起送到了曲逆侯(陈平)那里……怎么,表哥你没收到吗?”
刘盈稍稍沉默,摇了摇头:“这种小事要是也禀告我,那我还不忙死?”
“小事?”樊伉挠了挠头:“可我觉得这是大事啊……而且我和吕台在寻访人绘制那人画像时,打听到不止一人说此时的旱灾是皇帝表哥失德……”
“这些,我可都写进奏疏里啦!”
“难不成曲逆侯这也没说?”
吕雉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刘盈,沉默不语。
刘盈沉默了一下,笑着说道:“曲逆侯这个人,朕是信得过的。”
吕雉想了想,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曲逆侯是陈平,就是那个直接阴死了范增,用计策轻松拿捏了韩信的陈平。
虽然他在历史上不止一次的做了反骨仔,但在如今这个局面下,一个聪明人必然不会跳反,做出什么失了智的事情。
所以,按照吕雉的猜测,许是在事情没有水露石出,有了明确证据之前,陈平只是在暗中调查,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弄得世人皆知。
听到刘盈的话,樊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悄咪咪的说道:“表哥,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刘盈面无表情:“说。”
樊伉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好处吗?”
刘盈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不说,就揍你。说了,就不揍你,这算不算好处?”
樊伉愣住,一脸委屈的看向吕雉。
但吕雉漫不经心的将视线移开,毕竟侄儿哪有儿子亲,况且男孩子之间闹腾一下,打打架有助于增进感情!
就在此时,刘盈偏转脑袋,眉头皱起,沉声说道:“不必说了,朕大致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在远处,那些观礼后混吃混喝的三老乡贤纷纷聚在一起,缓慢但坚决的向刘盈走了过来,旋即哗啦啦跪倒一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樊伉向旁边闪了一下,压低声音:“表哥当心,这帮老家伙是为了你下令捕捉蝗虫、挖掘蝗虫卵而来!”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刘盈满脸淡定,看着那群拜服在地的花甲老人:“诸位,快快请起。”
这,叫做尊老。
慢慢站起的三老乡贤中,一些手扶拐杖,微微佝偻,脸上满是岁月痕迹的老人突然热泪盈眶,激动到不能自已。
这些人,全部是在刘盈的麾下战斗过的老兵!
垓下之战,北伐匈奴,南征百越,平定英布……
如今,二十年的时间匆匆而过,他们已经满头华发,但他们的统帅,他们的皇帝却依旧是青春年少,如日中天,英明睿智远胜从前!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他们心中的神,也有做错的时刻。
于是,人群中一个脸色黝黑,头发花白的男人走了出来:“小民田七拜见陛下……”
刘盈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稍稍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是你,我的英雄!”
于是,田七泪流满面,而在他周围的三老乡贤们也忍不住的向他投来艳羡的目光。
此人,是楚汉战争时期,刘盈担任东路军统帅的时候挑选的选锋勇士,垓下之战时他用长枪做撑杆跳飞入了楚军军阵之中,大杀特杀最后居然活了下来。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