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的官职比我高……”张不疑捂着嘴巴,用剧烈咳嗽来掩盖笑意。
张良则很自然的向周围看过来的人解释道:“犬子哀思过度,这些日子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以至于感染风寒……毕竟太太上皇也算是他的大父……”当周围人摇头叹息移开视线的时候,张良恨恨的剜了张不疑几眼,同时心中哀叹,自己当年为了帮助太上皇争天下,以至于忽略了对儿子的教导,属实是父亲和谋臣不可兼得……张不疑平缓了一下,问道:“然后呢?”
“然后?自家地里长出了别家的苗?你能忍?”张良露出几分阴鸷的神情:“今日到场功候诸王、文武官员近千人,陛下为何只盯着叔孙通?而且在此之后,丝毫没有给曾经的太子太傅留面子,直接交给了廷尉处理。”
“你看着,接下来的几个月,长安必然是血雨腥风……”张不疑踮起脚尖看了看最前端的刘盈,看着对方一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这厮,现在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我要加快脚步了……张不疑默默转过头,拉着继续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的张良,开始各种弱智发问。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纵使刘盈依旧还停留在对刘太公的哀思中走不出来,他所规定的三十六天的孝期也已经结束。
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之上,已经不复之前的一片惨白,重新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而在长乐宫宣室殿,这座帝国最高权力中枢,也开始了大圣元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朝会。
丹陛之下,谒者手捧诏命,声音洪亮,抑扬顿挫,他正在颁布的是任命原来的太子家令萧禄为新一任的奉常。
嗯,抬头还需要加上一个‘试’字,就像是员工刚到岗时的实习期,但这种政府任命和私人商社不同,最终都会转正。
盘坐在殿中,清一色身穿红色官服的大小官员对此并无异议,哪怕是一脸死了亲爹表情的陆贾。
毕竟萧禄是萧何的嫡子,再加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家令,无论是能力还是资历,以及如今四十多岁的年纪,升任九卿并不过分。
而后,等到萧禄换掉千石官员的铜印黑绶,改佩戴象征两千石大老的银印青绶之后,谒者开始宣读第二道诏命。
“……盖析薪厥子,荷之譬彼,故追封太太上皇为圣祖孝康皇帝,庙号圣祖,太太上皇后为圣祖孝康皇后,今令诸侯王皆立圣祖孝康皇帝、皇后庙于国都……”这道诏书念完,整个宣室殿针落可闻,就连张良也是满脸懵逼的神情。
对于给刘太公上庙号这件事大家都有所心理准备,但唯独这种要在诸侯国也建庙供奉刘太公这件事情,就完全超出了他们的心理预期了。
毕竟这是你的祖父,又不是我的祖父,你在关中建庙祭祀不就行了,甚至于只在你刘氏的诸侯国建庙也行啊?
但没办法,汉朝以孝治天下,正如当日纪信所说,若无刘太公,就不会有刘邦,也就没有了他们的荣华富贵。
饮水思源,庙自然非建不可……嗯,诸侯的抗拒其实很好理解。古人对于祭祀很是看中,不仅是逢年过节要进行祭拜,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也都需要进行进献贡品。
重要的是这是摆放着刘太公牌位的圣祖庙,这就导致了祭祀的规格绝对不能低。
贡品其实不值钱,反正最后这些东西都不会浪费,费钱的是各个诸侯国要专门养一批人,比如看管圣祖庙的守卫,乐工、礼官,甚至于打理祭田的农户……林林总总算下来,至少要好几百人!
重要的是这些人可都是全职,而不会是兼职!这对于食邑过千的大诸侯国还好,那些食邑不过数百的小诸侯国,就有些吃不消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有些人,为了维持体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