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两年时间腾不出手……而我则可利用这段时间交好汉国重臣,向汉国表示忠诚……呵呵,我跟你这个将死之人说这些作甚?”
“来呀,请咱们的王上路……十日后封刀!”……………………长乐宫,宣室殿。
这间之前还披红挂彩的皇宫正殿,如今遍布着致哀的灵幡,和白色的丝带。
书写着意为‘天地正大,日月光明’之道的‘正大光明’匾额之下,满目都是白色的幛幔、白色的屏风、白色的几桉、白色的孝服……这是延续自周朝事情的传统,丧礼中不仅要求丧服是白色,而且不能穿黑色的衣服,也不能戴黑色的帽子,一如《论语·乡党》中所说的‘羔裘玄冠不以吊’。
距离国丧之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天,如今诸多文武官员齐聚于此,是在讨论治丧的礼仪和规格。
刘盈穿着为经过裁剪的牡麻孝服,免冠,用生麻束起头发,梳成丧髻,坐在帝座之上满脸愠怒。
他只是想给刘太公立庙祭祀,再上一个好一点的谥号,可没想到这群人逼逼赖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属实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还不等刘盈发难,坐在左手边的蜀郡郡守纪信勐然站起,越众而出,眼眶红润,声音哽咽:“陛下至仁至孝,一个孙儿想要给自己的祖父最好的哀思,有错吗?”
“况且,若无太太上皇的苦心教导,太上皇如何能做出这般丰功伟绩?焉能有汝等腐儒安享的荣华富贵?”
“饮水,思不思源呐?”一瞬间,诸如辕固、陆贾等人立刻炸了。儒家素来讲究礼法,毕竟他家祖师爷小的时候最喜欢做的玩耍就是摆起各种祭祀的器具,模彷大人进行祭祀的动作。
而‘儒’这个字在商朝的时候,就是对专门从事丧葬行业的人的一种称谓。
问题的关键是,刘盈想要给刘太公建庙,这就有些挑战儒家的底线了。
毕竟终汉一朝,也只有四个人有庙号,既刘邦的太祖、刘恒的太宗、刘彻的世宗,以及汉宣帝,也就是刘病己的中宗。
就算是汉景帝,也没有混到一个庙号!所以,在陆贾等人看来,刘太公何德何能,配得上单独建庙祭祀?
叔孙通慢悠悠站起,摇头说道:“陛下乃我大汉的皇帝,如何能等同于民间的孝子贤孙?况且建庙祭祀属国之公器,酬谢的乃是功绩,也是不是亲情血脉。”
“陛下如今年号大圣,若是给大行皇帝上庙号为圣祖,恐怕也极为不妥……”
“因此,老臣虽然愚钝,但也万不敢应,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另一边,那些出身儒家的官员也纷纷出声附和:“臣等请陛下收回成命!”张良目光闪动,沉默不语,心中轻轻摇头。
叔孙通说的没错,但那老家伙许是老眼昏花了,看不清刘盈遍布血丝的眼睛,以及将要爆发的神情。
区区一个庙号,给就给了呗,建庙祭祀又不花你的钱,何必如此?难不成这些儒生真的以为自己这个学生往日里那谦逊宽和的样子是他本就如此?
张良心中嗤笑一声,同时用眼神制止了准备站起来辩个痛快的张不疑。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瞎掺和什么?张不疑缩了缩头,再度默不作声起来。
他倒不是为了刘太公去争,而是纯粹出自兄弟义气,以及自家那个哭哭啼啼好几日的止阳大长公主……嗯,刘暄不是长公主,因为只有皇后生的女儿才能称呼为长公主,比如汉文帝的女儿馆陶长公主刘嫖,汉武帝的女儿卫长公主。
帝座之上,刘盈并没有如同曹参等人想的那样立刻发难,他面不改色,轻声说道:“既然争论不休,那就暂且搁置,以后再说……先说说有关谥号,以及该如何治丧的示意。”叔孙通眼中闪过几分得意,正色说道:“寿考且宁曰康,宽裕和平曰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