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到近前之后再行集结。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马匹也经过特训,这几年每逢打雷,匈奴人就会强迫马群向打雷的地方跑,去接受雷电的洗礼。
虽然马被雷劈死了不少,但幸存下来的马匹,对于火药爆炸这种夺天地之力为己所用的巨响,已经不再那么敏感了。
不光不畏惧,甚至匈奴人的战马格外兴奋,不用马背上的骑手催促,自顾自的冲向了汉军的炮兵阵地!
无他,巴甫洛夫定律放之四海而皆准。
匈奴人虽然不知道巴甫洛夫是谁,但他们懂得调教猎犬。
因此每次驱赶着马群冲击雷鸣之后,就会特许剩下的马群去啃食专属于羊群的牧草,因此养成了马群不畏雷电,甚至主动冲向电闪雷鸣之处的条件反射。
韩信稍稍愣了一下,很是淡定的挥了挥令旗。
于是鼓声再变,炮兵放低炮口,换装霰弹,而火枪兵则平端火枪,轻触扳机,等候齐射指令。
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五十步!
等到匈奴骑兵从之前的零散队形,迅速转变为密集的冲击阵型并开始提速时,韩信令旗猛地落下,紧接着哨声四起,旋即炮声隆隆,一杆杆火枪发出密密麻麻如同炒豆子的声音。
顷刻间,匈奴骑兵大队变得空空荡荡,狂飙中的战马纷纷愣住不动,任凭马背上的主人如何催促,四蹄如同钉在地上般一动不动。
下一秒种,它们人立而起,将身上的主人重重摔在地上,扬起四蹄向后飞奔……
这一刻,什么青草不青草的已经不重要了,甩掉累赘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于是,不光跌落在血污泥泞之中的匈奴人傻了,就连平端着火枪的汉军也傻了。
只不过前者是因为自诩马背上的民族却被马抛弃的尴尬,而后者则是震惊,震惊当火枪的数量成倍增加后,造成的杀伤力却远不止增加了一倍!
在他们面前,遍布着倒在血泊中惨嚎的匈奴骑兵,以及被打成了筛子,血如泉涌的雄壮战马!
风吹草地,血腥之气飘飘荡荡,碎裂的脏器发出的腥臭气味中人欲呕!
韩信不为所动,只是摇晃令旗,命令火枪兵继续装填,彻底歼灭眼前这群失去战马,注定跑不了的上千匈奴骑兵。
战争,无关正义与非正义。
不管你把它描写的如何热血沸腾,波澜壮阔,瑰丽离奇,它的本质总是冷血而残酷,它的目的,是对生命的杀戮。
于是,在老兵的气定神闲,新兵的手忙脚乱中,二次装填完毕,旋即哨音四起,汉军步兵方阵中再度响起密集如炒豆般的噼里啪啦。
滚滚白烟随风飘散,一如那些傻愣愣站在原地的匈奴人的性命!
狼头大旗下,老上单于调转马头,率领身后仅存的数百轻骑向着远处空荡荡的草原疾驰而去。
事不可为,风紧扯呼!
这就是匈奴人的生存法则。
不过解困昭武城、占领匈奴大营的刘盈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在回师步兵方阵的路上,刘盈挥了挥手,周亚夫立刻带领五千戎狄骑兵紧追而去!
不光是周亚夫,还有月氏王带领的月氏骑兵。
在这片河西草原上,没有人可以从月氏人的手上逃走!
而另一边的乌孙王也想拨马跟去,却被郅都一脚从马背上踹倒。
“有诏命:乌孙王数次不朝,兼纵容部族屠戮汉商,十恶不赦,着就地斩首!”
ps:关于白首军女人的描写,原型来自高卢人(凯尔特人)的女战士。
阿庇安写的《西班牙战争》:他发现女人们和男人们一起战斗,一起死去,她们如此勇敢,即使在杀戮中也没有发出任何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