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榷场的贸易额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只怕很难恢复!
他没办法完成今年的任务倒是无关紧要,只怕还会因此牵连到刘盈!
毕竟,和匈奴人开辟榷场,签订贸易契约的事情是刘盈首先提出,也是刘盈一直在负责。
东宫从中获益,自然锅也要东宫来背!
在中行说和林挚相对无言,静看两军厮杀的时候,城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校尉模样的军官一熘烟跑了上来,在林挚耳边小声滴咕起来。
林挚听着听着,两条粗粗的眉毛挤在了一起,他本想直接下令,但扭头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中行说,决定再卖东宫一个面子。
于是他转头说道:“那些匈奴女奴吵吵嚷嚷,某乃外臣,不便置喙,还是由太子中尚翼去处置吧!”
嗯,太子中涓和太子中尚翼一样都是东宫的属官,秩比百石,对标的是皇帝所属的中黄门,是一支由阉人组成的内卫部队,平常担任宿卫,直(值)守门户,皇帝出行时,骑马随从。
阉人虽然少了点东西,但医学表明,体发育和性发育反相关,一个少年儿童如果没有了那东西的分心,大约能比同龄人多长高半尺左右。
古代皇宫多用阉人的原因,不单是为了避免有人给皇帝戴绿帽子,而且还因为阉人相比于宫女,个头更高,力量更大。
因此听到林挚的话,中行说愣了一下,旋即勐地跺了跺脚,顶着一身三十多斤的铁甲健步如飞的从城头走下!
如今匈奴来犯,城中男女老幼都被征募,协助守城,也就是帮忙运送滚木礌石,羽箭饭食之类,那些被中行说带入城中的匈奴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中行说咬着后槽牙,双拳紧攥,自言自语:“既然尔等不识好歹,就别怪臜家(注1)无情!”
匈奴人在外攻城,如果那些匈奴女人敢有异动,他自然要杀鸡吓猴,以儆效尤!
片刻之后,当中行说身后带着一队东宫卫士杀气腾腾走来,最先迎上来的是一名他在当地找的翻译,此人无姓,单名一个‘槐’字。
头戴头皮帽子,穿着土黄色打补丁的槐点头哈腰的凑过来,小声说道:“弄错了,弄错了……”
中行说皱眉:“何事错了?”
槐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些女人一听说外面攻城的是白羊王和楼烦王部,都嚷嚷着要给她们发武器,帮汉军守城,杀匈奴……”
看着中行说越发紧蹙的眉头,槐赶忙解释道:“这些人大多和白羊王、楼烦王有杀父杀夫杀子之仇,应该信得过……”
“信或不信岂由尔定?”中行说冷哼一声,望着面前那些匈奴女人的眼睛,突的有些动容。
他从那一双双狭长的眼睛中,看到了不甘与祈求,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烈焰,看到了满腔的愤怒和仇恨。
“给她们武器,她们能打得过城下的匈奴人?”
“能!”
槐大声的说了一句,旋即苦笑一声:
“小民是从匈奴逃回来的秦人,对匈奴知之甚深,匈奴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兔,女人也不例外。而且他们惯用的一种伎俩,就是两军交战之前,以少年少女组成前驱,骑马散射袭扰敌人……”
“上官且想,同样的一匹草原马,驮着一个成年男子,和驮着一个几十斤重的孩子,必然是后者跑得快……”
“善。尔将匈奴女人分类,能披甲作战者一类,能骑马射箭者一类……”中行说轻轻点头,边转身走边说:“待臜家和郡守言说,若是郡守同意,既让她们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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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林挚听完中行说的诉说,迎着他那双带有几分期盼的眼神,冷笑一声:“行啊,让她们登城作战,吾等男子下城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