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易获得的燃料上?”
王廷相忘了苦闷,他炼过钢,受到了启发:“石炭,将石炭像木柴一样焦化,石炭易得,比木柴更便宜。”
朱厚照鼓掌:“好,焦炭就由子衡来负责,焦炭的燃烧值比精炭更高,得到的温度也更高。”
王尚絧也找到了表现机会:“师尊,窑体应重新没计,除了鼓风灌入氧化,窑体的结构和气流应该也有文章可做。”
手在空中划了个太极阴阳鱼:“在高温下,分离出来的二氧化碳和氧气是会对流的,二者比重不一样,如果改变窑体的结构能方便氧气的流通,燃烧就会更充分,锦夫开窍了,就由你设计新窑体。”
还给了王廷相点好处:“子衡,这个窑体就是个典型的燃烧室啊,想想热动机该怎么弄?”
王廷相由席地据坐骨碌一个侧滚制起身:“师尊,热流推动活塞连杆,像水力机一般?”
朱厚照怡然点头:“不错,想到点子上了。”
又鄙视了王廷相一眼,怪不得小师弟们都不喜欢他,脏兮兮的不上相啊!白瞎了廷相之名。
工春却没有嫌弃王廷相邋遢,而是很殷勤地上前帮他拍打袍服。
一边拍还一边举一反三:“师尊,按这么说通过观察火焰的色彩也能判定……那个温度?”
朱厚照不能再满意了,给了工春一个嘉许的目光:“说得对,肯于开动脑筋扩展思想是迈向成功的重要一步,但最重要的还是实验,去着手吧!”
弟子们动力满满,当师尊的可翘足而待。
只是一炉小窑,弄起来也快,朱厚照也只在和尚庙里憋屈了两天,
毕竟是儒士弄出来的家庙,说是苦读,居所也是精舍,只是没了依红偎翠罢了。
当然也跟着金沙僧一起吃斋,有味精的斋宴味道也差不到哪,就当清肠胃。
但长期的和尚当不得,上火。
这也是炉火点燃后金沙老禅师的看法。
“陛下果然学究天人,所用火法,炉温高过老衲所行之术不少。”
老禅师也不好意思称贫了,老倒是真老,不断地揉摸头上的戒疤。
疤痕上重新长出来的皮肤比较嫩,对温度十分敏感,炉温高了一大截,金沙僧不好受。
年纪不大的朱厚照被带歪了,也负手摆起了老学究架子,一边看温度计一边掐手指。
算数呢,辐射温度也可以推导热源温度的:“高了大约八百度,这一炉应该能出宝器,子衡,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