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的打过一场了,李心安之前都是一人独自练剑,少有能与人切磋的时候。
对于现在已经进入二品境界的李心安而言,一般的切磋对他的作用并不大。
但慕容白这个他现在还无法逾越的高峰在前,李心安觉得这是个机会。
昨日与慕容白一战,李心安觉得自己对剑道的锤炼又巩固了一分。
“或许再找个借口,和慕容白打一架。”
李心安如是想着,下床推开屋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几天来幽香居住进了不少人,血衣堂的探子居多。
相比李俶的“八部天龙”,李心安还是更放心自己的心腹手下。
往常这个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血衣堂的探子守在院子里以作警惕,但是今日一个人都没有。
李心安有些疑惑,他昨天也没把所有人派出去啊?
带着狐疑,李心安踏过廊桥,一路来到前院。
如果他们不在这里,那就只有一个去处了。
果然如他所料,前院大堂人满为患。
袁胜丧气的坐在台阶上,左胳膊被砍了一刀,此刻用白布绑着,白布上依稀可见猩红的血迹。
除他之外,各个血衣堂的探子也都是垂头丧气。
不少人都受了伤,严重的,半张脸都被缠了起来。
大堂内的地板上,放着两具尸首。
眼见李心安走来,袁胜连忙站起身,凑到李心安身旁,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袁胜羞愧的低下头,不发一言。
李心安停下脚步,淡淡的扫视着羞愧万分的血衣堂众人,心里咯噔一下。
“恐怕,屠生楼那边,是出事了……”
李心安视线扫到人群后面那两具尸首,脸色一变,推开拦在身前的血衣堂众人,冲进大堂。
“堂主不可……”
“小心有毒!”
李心安粗暴的挣脱开袁胜的胳膊,一脚踹开抱住他腰的一人。
血衣堂众人见拦不住,只得拿块布捂住他的口鼻。
大堂内,慕容白席地而坐,脸上用布蒙的严严实实。
李心安怔怔的看着地上二人的恐怖死状,他们脸上的皮肉像是融化一般脱落,露出发黑的骨头,连骨头上都有轻微的腐蚀痕迹!
“屠生楼干的?”李心安轻声道。
袁胜咬牙道:“是……我们找到他们的暗桩,冲进屋子,把里面的人全部控制住。原本以为大功告成,但是王义和伍七这两个家伙又发现了一道暗门,我让他们先进去探路……”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呜咽起来:“他们刚一撬开那道暗门,一阵黑气就飘了出来。我们都离得远,没有受影响,但是王义他们都中了招……”
“我看到他们都捂住自己的脸,在地上打着滚,伍七还哭,说自己瞎了,哭个不停……”
袁胜泣不成声的道:“都怪我,我应该探路在前的……”
“干杀手这一行,死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们应该早就对此有所准备。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是吧,哭什么!”
李心安喝道,这一刻的他,显得是那么冷酷无情。
可只有面对他的慕容白能看到,李心安的脸上,也流淌着两道泪痕。
“后来呢?”
袁胜擦干眼泪,沉声道:“后来我们把两位兄弟的尸体带下去,我带人进了暗门内,里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尽头是一间屋子,里面亮着蜡烛。”
“我们以为那里会有人,于是没有过多考虑,就走了过去。”
“但甬道的两侧遍布机关,飞刀暗箭不计其数,所幸我们有所提防,没有再死人。”
“那间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三把凳子,桌上有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