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须发,还没说话,康应乾压低声音道:
“平辽侯要不随老夫一同前往·····”
刘招孙连忙摇手,转身对这个精力充沛的小老头道:
“康监军宝刀未老,佩服佩服,只是你要抓紧些,等这次回到开原,本官便让谢阳他们改革民事,首要的便是废除青楼赌坊···”
康应乾摇头叹息,尽管他很早就听说谢阳他们在着手进行此事,而且开原城中的青楼赌坊早已禁绝,然而他还是露出惋惜之色。
“可惜啦!可惜啦,人生一大乐事又没有了!”
两人还在说笑,康应乾忽然发现什么,朝平辽侯使了个眼色,指向前边引路的钱吏员。
刘招孙看了一会儿,除了看见钱吏员身材肥胖,没发现什么问题。
“一个月不见,吃胖了?”
康应乾连忙摇头,压低声道:
“刚才只顾和平辽侯说话,没注意他衣裳,那是烟霞绸,在京城,一尺要卖二两银子。”
“商务局每月只发二两银子,这人看起来比乔监军还有钱。”
刘招孙脸色难堪,没有搭理康应乾。
正是早市时间,临近庆云门的广裕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临街商铺里摆满南货和貂皮人参,操着北地口音的商贩大声叫卖。
众人来到总兵府,这里原本是丁碧的府邸。
安排各人住下后,刘招孙叫来那个胖子钱吏员和陶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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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都是做事的人,本官在浑河与建奴血战,铁岭城中商贸还能不断,你二人功劳不小!”
两人听了平辽侯夸奖,连称呼是分内之事。
陶国斌不敢抬头,怯生生望着地面。
钱吏员道:“刘总兵与康巡按稍事歇息,下官已备好车轿,”
院门口赫然出现一排狮子帷帘的武将官轿。
刘招孙眼睛像被扎了一下似得,火辣辣的痛。
钱吏员兀自不知,在旁边谄笑:
“平辽侯从沈阳一路过来,风餐露宿,今晚我等在西月楼设宴,为平辽侯和康巡按接风!”
刘招孙一言不发,这时,吴霄匆忙上前,目光冷冷望向眼前两人,在平辽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平辽侯拂袖而去。
留下钱吏员和陶国斌茫然无措。
康应乾抬手对两人指了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叹息一声,连忙跟着刘招孙走了出去。
刘招孙气呼呼的在前面走,几名卫兵扛着盾牌小跑跟着,累的气喘吁吁。
康应乾也跟上前,上气不接下气道:
“都···是下面人不懂事,他俩也是一番好意。”
刘招孙猛的回头,望向紧跟着自己的吴霄。
“你再去问章麻子,他都查清楚了?上次缴获的银子,现在还剩多少?”
那日攻破铁岭,开原军从丁参将府邸地窖搜出巨额白银。
在中军卫队、镇抚兵、民政官员的共同监督下,八十万白银被运回开原。
吴霄正要转身离去,裴大虎沉声道:
“刘侯爷,不必再问了,十万两银子,说是赈济流民,现在都没了。”
“我的兵不会贪腐!”
刘招孙气急败坏,一把扯住裴大虎,将他朝前面拎了几步。
康应乾上前拉住平辽侯。
刘招孙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气,过了很久,缓缓开口道:
“张潮、林宇,立即带中军卫队,再从第一千总调三百战兵,封锁铁岭四门,裴大虎、吴霄、章东,你们三个随本官去地窖查看!”
众人见平辽侯暴怒,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