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晚上又踢被子,冻着了。”
崇祯笑着站起来,道:“等她好了,请她进宫来,煤山有好多好玩的,朕带她去玩。”
“好,臣妾记下了。”周皇后笑道。
与此同时,扬州府。
两淮都转运司,设在扬州,此时,冯铨已经在扬州府了。
走在小秦淮的河边,看着对岸一排青楼的灯红酒绿,莺歌燕舞,河中的花船处处,三十出头的冯铨,身后跟着五个比他大一轮,两轮,甚至是三轮的扬州府大小官吏。
冯铨背着手,一身的阁臣威严气度,笑着道:“前几天,在淮安府停留了一晚,住在漕运总督府院……”
他话音未落,一个常服官员,连忙奉承道:“阁老,淮安府,可比不上我们扬州府。我们扬州的瘦马,名满天下,下官已经为您遴选了三个,今夜就送到您房里。”
此时的扬州瘦马,确实名满天下,众多达官贵人,纳妾的首选就是扬州瘦马。
冯铨笑容依旧,漫步在河边,道:“要说这扬州府真的是好,富饶繁华,人杰地灵,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一个满头白发的小老头,笑呵呵的道:“恩师,您想要什么,在这里,学生都能给您办到。”
这是批盐引所的大使,考了几十年没中,被冯铨安排中了举人,进入了两淮转运司。
这批盐引,是风水宝地,油水大的不可想象,自然,他对冯铨是感恩戴德,口口声声都是‘恩师’。
冯铨笑着,背着手,感慨道:“前不久,在京里,我出了几十万,不曾想,你们为我补足了,说吧,有什么要求。”
一众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扬州府的通判,快速接话道:“阁老,下官岂敢有要求,我等有今天,全靠您的提拔。这几日,扬州府盐价涨上天,我等给您凑的八十万两,就是利润,纯粹是孝敬您老人家。”
冯铨没了在京中的忐忑不安,心情放松之下,享受了江南的繁华,竟然生出了不想回京,恋恋不舍的感觉。
他真的很想留下,不想回去了。
只不过,这些由不得他,想到京城里的糟心事,冯铨回过头,看着五个人,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整顿两淮转运司的,你们有没有什么说法?”
这五个人,几乎都与两淮转运司有关,要么在职,要么就是扬州府涉及盐业的官员。
五人闻言,对视一眼,还是那小老头,没了笑容,神情有些不安的道:“恩师,我听说,长芦转运司,全数被抓了?”
冯铨平静的点头,道:“一个不剩,全在大理寺的牢里。”
五人面色凝重,都已经明白,朝廷要对两淮动手了。
冯铨,只是前哨。
小老头走近一点,恭谨的低声道:“恩师,我等要怎么做,才能保全?”
冯铨其实并不知道崇祯以及朝廷对两淮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否是与长芦转运司一样——可那样做的动静就太大,后果太严重。
毕竟,这里是两淮,关系着南直隶,不是长芦。
冯铨心里没底,神色不动,道:“我那个内弟哪去了?怎么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