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先怂了,他陪笑道:“不敢,不敢,说笑说笑。您老人家睡觉,哪个敢催。”
看了眼已经安坐到船舱的窗户边痴痴的向外望的高蕾,赵兰月随口问道:“很急吗?”
“不急,不急。反正咱们必须等左良玉所有的军队都走后才能进入长江。咱们越晚走,离他们也就越远,这样更安全。”宋宝来没有原则的笑着说。
不过,说完这句话后的宋宝来却又紧接着对船舱外喊道:“去通知段主任和周股长,人已经到齐,可以走了。”
见赵兰月的眼睛露出凶光,宋宝来急忙解释说:“农民军正在这里不远处大量集结,他们一直在酝酿重新攻占黄陂。我们这里兵少,又都已出了城,耽搁时间长了还是很不安全的。”
赵兰月嘿嘿笑了笑,终于在这个问题上放过了宋宝来。
但接着,她却调侃起来说:“你怎么自己躲在船舱里,却把段强和周文扔在了外面,你不地道啊!”
宋宝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说:“我哪知道这黄陂县的百姓会如此热情,我可受不了被围观和费嘴皮子的洋罪,更没兴趣被煽情。反正东西大部分都已经提前装好了船,就差你们俩了,我居中指挥就可以。”
这时,高蕾突然扭过头伤感的说:“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听说农民军也很残暴。看看他们,多可怜,所有人都不希望我们走。”
宋宝来愣了一下,然后面露难色的说:“这个真没办法。我们兵力严重不足,想管也管不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们已经告诉了这里的百姓,如果有愿意的,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走。”
“唉!”
高蕾无奈的发出了一声长叹,然后又望向了外边。
赵兰月见状也收起了继续玩笑之心,正色的走到窗前向外边的岸上望去,舱内的几人也久久的不再说话。
此时的岸边,一些背着包裹的年轻百姓正在向他们年长的父母跪拜,看样子他们是打算跟随李平的军队离去,远处还有更多的百姓正在拿着包裹起来。
突然,岸上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哭喊,然后就见段强和周文逃也似的登上了船,不久船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