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迷糊，变得比谁都清醒。

“来人，有刺……”

作为高俅贴身护卫营主帅的宵粘自然不是寻常之辈，只可惜此刻酒醉过深，平日里的万人敌武功十不存一，眼看着那剑刃已经逼近自己的心脏，他却只能坐以待毙，毫无反抗能力。

至于最关键的一点，那剑刃……根本无法看见踪迹，只能根据风声来进行极为困难的定位，而这已经是他作为顶级高手能做到的极限了。

“噗！”

心脏被那透明的剑刃锋芒瞬间贯穿，宵粘鲜血狂飙，还是重重地飞了出去。

少女的身影没有被丝毫阻挡，附近迷迷糊糊出来的十多个护卫在混乱中被她再一次如同暴雷般迅速击杀，只见血溅三尺，无数人哼都没哼一声便已经魂归地府，这一切实在让人不得不战栗。

呵呵，高俅，你还是疏忽了，选择这种偏僻地方养伤固然安全，可遇到我这种一心寻死之人，你又能躲得过……

我的同归于尽暗杀吗。

脱下了头上的面纱，下方露出来的那张脸庞居然是程凌轩，此刻的她脸上少了几分往日的妩媚，却多了一丝名为肃杀的神色，让人为她的模样所感叹。

在周桐处练武时和董双的回忆一幕幕划过，那一次董双为了自己和野兽拼命搏斗，差点丧命于丛林的画面犹在昨日，她顿时苦笑一声，也放下了一切，将精力集中到了眼前。

董双，今天，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了，来世，我们再见吧！

程凌轩没有其他任何犹豫，猛地往前冲刺而去，迅速就潜入了高俅的大营内，居然没有遇到任何进一步的阻拦，高俅的房间就在眼前，程凌轩握着含光在手眼神凝重看向屋里，眼看，她已经就要杀死高俅，完成这一次的行动了。

猛地一剑刺破房门，程凌轩迅速冲入房间内，猛地腾空跃起，就向床上的高俅刺了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鲜血飞溅，恍惚间，程凌轩也有些意识模糊，就像回到了当年的一幕。

但是，眼前的突发情况居然再一次来袭，那种强烈的痛苦，让程凌轩瞬间变得面色扭曲起来。

“啊！”

手中的含光瞬间脱手飞去，剧烈的痛感让程凌轩根本无法保持平衡了，她只得连续迅速后退，急忙一个空翻飞跃，在平稳落地迅速和床拉开距离后，程凌轩才剧烈喘息着看向眼前的漆黑。

“啪啪啪……”

一个人影拍着手缓缓走来，随着他的脚步声，屋内原本的数十盏烛灯居然在同一时间瞬间亮起，那强烈的闪光让程凌轩一时也有些难以适应，下意识就想去遮住眼睛。

“呵呵，小姑娘，你干的确实不错，居然能查到我养伤的地方。”中年人眼神阴沉看向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的程凌轩，他却只是高高昂着头语气低沉道：“我该夸你呢，还是说你莽撞，如此孤身来刺杀我，我似乎和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你至于，赌上你的性命来跟我高俅同归于尽吗。”自称高俅的中年人眼中一抹寒光闪过，随后，他却是浑身散发出极为强烈的杀伐气息，程凌轩只觉得压迫感瞬间剧增，几乎要喘息不过来了。

“呜……”捂着肩上的伤口，程凌轩眼看着含光还刺在高俅身后的床上，她顿时咬着牙，就低声道：“高俅，我不想跟你废话，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杀要怎么样随你便是，但是，我只希望刚才伤到我的那个人能滚出来，别那么藏头露尾的。”

“哦，是吗，你就这么想见到他？”高俅双手背在身后，只是冷笑一声：“还是说，你一直很想见到你的至亲吧？”

“可恶，你在胡说些什么！”程凌轩咬着牙站起来看向高俅，只是冷笑一声：“来吧，我程凌轩士可杀不可辱，你不妨杀了我！”

“不不不，我可不愿让你现在就这么死。”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