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一巴掌甩了过来,虽然没用力,但董双还是倒在了床上。
“为什么打我啊,师父。”董双一头雾水地看着周桐。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周桐不但没有愤怒,反而是笑了起来:“老子告诉你,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一定不能流泪,你小子要是连这也做不到,下次还得挨打!”
“呃……”董双嘴角剧烈地颤抖了几下,也不知道该笑该哭,师父说的确实没错啊。
“凌轩,伯父问你,你喜欢这小子吗?”周桐昂着头,双手抱在胸前问道:“没关系,大胆的说,他要敢说半个不字看我不揍他。”
“这……”程凌轩一瞬间也是脸色一红,断断续续地说着:“当……当……当然喜欢了。”
“人家最……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以后,嫁……嫁给他啊。”说着,程凌轩双手捧着已经羞红到脖子根的脸,一下子就转过了身去,对着一旁的墙壁。
然而,当她再次转回来身体时,却发现董双已经穿上鞋和衣服跑了出去。
“啧啧啧,这小子还是这么害羞,这么泡妞这方面没有遗传他老子那个后宫王啊。”周桐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无奈地说道。
从此,董双便在内门,在周桐的教导下,手把手地跟着拜师学艺,不到五年,一身功夫已经精通,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擅长。
然而,人生往往不是一帆风顺。
这一天,是他要下山的日子。
董双早早地就来到了天井处,看着站在空地里的周桐,心中激动地难以自已。
程凌轩最近被他给连蒙带骗地送回齐州去了,原因自然是随便编了个借口。
这些年里她一直不愿意来跟周桐学武,董双看她有自保的能力,也就不再劝了。
这只是因为,接下来的活动,很可能会伤到她,或者说,有人要对她不利。
至于张清,他三个月前就下山去了,似乎是要投奔什么东昌府的张太守,据说那个太守出身江陵,擅长戟法,和张清的父亲曾经是老相识。
“师父,徒儿如期前来,不知可还有什么指教!”
少年董双意气风发,双手抱拳地站在那里,一身黑色劲装和高大的身材,配合英武的面庞,勾勒出了他儒雅的气质。
微风荡漾而过,一阵雷鸣电闪,突然,狂风大作,头上的束发掉落下来,那被风打乱的黑色长发披散开,将董双的视线遮拦了一些。
看着这突然变化的天气,以及面前一言不发的师父,董双只是眉头皱了皱,十年的历练,令他早已经心如磐石,纵使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发。
终于,周桐说话了。
“一个月后的全国武举人大会,你不要去了。”
“什……什么……”
一瞬间,董双只觉得一片迷茫,大脑里尽是空白。
放弃,师父他这是什么意思。
“师……师父,我为这事准备了十年,我要为父亲报仇,必须要打入大会冠军,然后才能做上西军军官,开始我的计划啊!”
几乎是喊了出来,董双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周桐。
“放弃,这是命令!”
周桐说完,一甩手,便向外走了出去。
“等等,师父……”
眼神猛地一震,董双快步奔上前去,扯住了周桐的右臂,一把跪了下去,咬着牙喊道:“我董双跟随师父学艺十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话我自然不敢反驳,但是……”
“师父,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
沉默了片刻,周桐只是咬了咬牙,还是一用力,向前方走了出去。
“噗——咔嚓!”
猛地一声木料和机械混合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内所回响开来。
二人,半晌无话。
周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