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么?”
顾知许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颜墨月,又转过了头。
赵阳点点头,又摇摇头“当日母亲毒发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就倒了下去,太医到的时候只说母亲是中了毒,却并不能诊断出是中了什么毒,更是无从下药。”
颜墨月冷笑一声“这就对了。”
话落,颜墨月直接三步上前,走到床边,手搭在赵夫人的手腕上,继而眼底寒光大盛,手一翻,一枚细小的银针便出现在颜墨月手中,她直直的将银针刺入赵夫人脖颈处,才开口“赵夫人根本不是中毒。”
众人一惊。
“那,那这是什么?”赵竹连忙开口问道,声音里满是急切,又夹杂着淡淡的欣喜,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似的,“我娘她还有救么?”
颜墨月没有回答赵竹的话,只是静静的盯着赵夫人的脸。
见状赵竹也没有生气,几人都一眨不眨地顺着爷们的视线看向赵夫人的脸。
冥冥中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说,颜墨月是可以相信的,毕竟眼前这女子从容而淡定,自从在宫宴上出现之后,便事无差错,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而此刻的颜墨月更是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的感觉。
过了又有一炷香的时间,赵夫人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她有些痛苦的呻吟出声,身子更是不安的扭动着。
颜墨月翻手,又是一根银针,插进了赵夫人的胸口。
这根针就像一个引子一样,赵夫人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每咳嗽一下,赵夫人的脸色就更加痛苦。
赵竹一急就想上前去拉住自己的母亲,却被顾知许拦了下来,顾之雪看了一眼赵竹,轻轻摇了摇头。
赵竹只得停下动作,紧张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在赵夫人咳嗽了近数十声之后,后者的脸色竟是红润了不少,再而后,赵夫人忽然一歪头,张开了嘴。
伴随着一阵冲天的恶臭味,一个通体漆黑,足足有百足的虫子从赵夫人的嘴里爬了出来。
这虫子十分丑陋,身子一节一节的,十分的长而细,此刻这东西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急急忙忙的往外爬,行进之间,就到了赵夫人的袖子上。
虫足磨砂布料的沙沙声使所有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江月白直接捂住了嘴,满脸惊恐的后退了好几步“这……这是什么东西!”
就连胆子一向大的赵竹都忍不住想要呕吐,可是她惦记着母亲的安危,死死的忍住恐惧“难道母亲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这个东西做的怪么,这到底是什么?”
两女说话间,那虫子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出了宿主的身体,它抬起触须来四处的探寻,方向一转,就朝着颜墨月的身体爬来。
颜墨月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东西,对赵竹说“去取一个玉瓶过来。”
赵竹点头,赵阳则是先一步走到一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递给了颜墨月。
颜墨月接过玉瓶,将瓶口的塞子拔下来,手一翻又一根银针出现在掌心,她直直地将银针刺进了这东西的身体,玉手一挑,就将这东西调进了白玉瓶子里。
骤然被困住,这东西似乎极为不满,飞快的在瓶子里四处打转,想要寻找出口,然这瓶避本就光滑无比,唯一的出口又被颜墨月重新堵住,这东西只能漫无目标的在里面攀爬。
“这是腐骨蛊,”颜墨月缓缓开口,眼底流淌着一种可以称之为遥远而又略带怀念的感情,“这东西是从北寒那边传过来的,北寒的南疆一族最是擅长驭蛊之术。”
“蛊?”
顾知许皱了皱眉头,这种东西我只在话本里见过,没想到竟是真实存在的。
颜墨月将手里的玉瓶递给赵阳,一边回答道“中此蛊者,头一个月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