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这么多的花魁了,还想当花魁,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怕死么?
“姑娘!”我出声喊道,想要提醒这姑娘当真不怕明日当了花魁头牌被人谋害了么?
毕竟到现在凶手都还不知道是谁,如今的安城对于这件事议论纷纷,连带许多人都不敢去花楼吃酒玩乐,而花楼里的姑娘们也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谁?是人是鬼?”
我没有想到我突然出声会吓到巷子里烧纸钱的姑娘,只听见那小丫鬟害怕的喊了一句,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过身来,因为害怕所以小脸吓得没有血色。
“咦,是你?鸳鸳姑娘?”我看清楚烧纸钱的姑娘,原来竟是认识的,不就是先前解签的柳鸳鸳姑娘么。
等等,不对,不是鸳鸳,是叫鸯鸯,对了,我记得在七夕节的时候,姑娘是说自己不叫鸳鸳叫鸯鸯来着。
“啊,对不起,是鸯鸯姑娘?”我连忙改口。
“你是?”那姑娘看着我,眼神之中露出一丝迷茫。
这分明是不记得我了啊!
“鸯鸯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吗?七夕节,鹊桥的时候,鸯鸯姑娘可记得?”
“想起来了,原来是姑娘你。”
我闻言,吐了一口浊气,可算是想起来了。
我还真的有点儿担心,担心这姑娘再来一句,“姑娘,你认错人了。”
“夜深了,姑娘可是一人在此?不安全。”鸯鸯灭了火,起身朝我身后看去。
“无事,刚才不小心听到姑娘的话,姑娘明日是要当那醉月楼的花魁娘子么?”
鸯鸯神色有些暗淡,苦笑道:“没想到都被姑娘听见了。”
“鸯鸯姑娘,你可知近日死了不少花魁娘子,鸯鸯姑娘难道不怕么?”
我盯着鸯鸯的眼睛,她依旧覆着面,可那双眼睛却是生得极好,此刻,眼中含愁,更是凭添了一分柔弱,让人很是怜惜。
“怕?怕又如何?我不过是一个身不由己的风尘女子,哪里还由得了我自己做主?”鸯鸯眼中流露出哀伤。
我看着鸯鸯那双含忧带愁的眼睛,心有不忍,凡间的风尘女子难道都如同鸯鸯一般连自己都做不了主?
我虽未曾去过花楼,不过关于花楼之事也略有耳闻。
先前桃花妖就曾带过一个花楼的姑娘回来,在那桃花树下两人你侬我侬。
桃花妖带过不少姑娘回来,不过那位花魁娘子却是让我印象深刻。
因为其他的姑娘在那桃花树下也不过与桃花妖厮混一柱香的时间,可那花魁娘子却与桃花妖嬉笑打闹了一天一夜。
那一天一夜,桃花树是摇了又摇,树上的一朵花骨朵儿本已经许多年没有开,可经过那一天一夜,生生的开了。
也因此,桃花妖修为也更上一层,总算是突破了一个瓶颈,上了一个台阶。
因为如此,我一直觉得凡间的姑娘分为两种,一种是寻常的姑娘,一种是花楼里的姑娘。
不过,助桃花妖突破瓶颈的那位花魁姑娘后来死了,据说是被前去花楼里的恩客给推下了楼梯,然后很是不幸的摔死了。
死后,被人草草裹了一张席子给丢弃在了乱葬岗。
我听桃花妖说起那花魁姑娘,还心生了一点点同情,觉得那姑娘死得太冤了,太凄凉了。为此,桃花妖还很是感伤了一番,甚至还跑去给那姑娘收了尸,立了个坟。说是怕再难找到能如此助他修为增加的姑娘。
“鸯鸯姑娘难道都没有想过离开醉月楼?”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说真的,我是真的不想看到面前的鸯鸯如同先前桃花妖那位姑娘一般,最后死得凄惨。
最主要的是,那个连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