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阔一番之后,便提到了目前朝廷的漕运政策。这几年,因战乱,全朝经济皆受重创,船运业也不例外。不过,当今上位之后,在相关文件方面对漕运给予前所未有的宽松,漕运业又是扬州第一大经济来源,一旦漕运兴旺了,自然带动其他产业经济发展了。
因此,最近萧文浩在扬州衙门内颇为风光。
对严鹤鸣,他的感情是复杂的。之前在扬州便有‘扬州二少’之说,这二少指的便是严鹤鸣和萧文浩。两人同是少年英才,一个上了战场,一个参加科举,结果截然不同。他庆幸的同时也带着丝丝幸灾乐祸。
不过,对方年纪轻轻便是侯爷,可以直达天听。这又让他望尘莫及。恐怕他奋斗多二三十年也未必有此成就。加上对方虽然断了腿,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所坐位置竟然与知府平起平坐,这自然令他心中带着些许妒忌。
严鹤鸣自然不知道对方如此复杂的心思。两人就漕运政策又议论了一番,某些敏感点皆有意回避,倒也谈得兴起。
比赛结束之时,方缓缓结束话题。萧文浩临走前,严鹤鸣问了句:“听说最近海盗昌盛,这些海盗皆是鞑子所扮,目的便是为了劫持过往客商之粮食。而且扬州城内有粮商与之接触,不知萧副使司有没有听说过呢?”
萧文浩愣了愣,眼神闪烁了数下,方道:“我未听说此事。不知侯爷从何方听说的?”
严鹤鸣‘呵呵’一笑,道:“不过素日军中同僚来府一聚,偶然提起罢了。”
萧文浩‘哦’了一声,又试探着道:“听说军中的斥候颇为厉害,想必侯爷手中也有一两个吧。若要探听也不是难事。”
严鹤鸣脸色一整,道:“萧副使司不要开此玩笑,这些本是官府中事,何尝轮到我这个闲散侯爷插手?传出去,当今还能信我?何况我双腿已废,整日深居简出,又怎么会可能探听到这等秘事呢?不过是往日军中同僚来府一聚,说起近日海盗昌盛之事,我多口问了一句罢了。究竟也是为了扬州漕运着想,不是吗?”
他说得如此义正词严,萧文浩倒不好再说什么,忙拱手致歉,两人契阔一番,方告辞而归。
归家后,萧文浩即令人安排查探此事,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盛唐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