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严鹤鸣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与她再无话可说，当下便告辞了。临走时问了她：“母亲，你念了那么多的佛经，有没有读过佛经上的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盗猎者在山上发现了一群藏羚羊’，体格健壮的藏羚羊跑在前面，把小一点的羚羊扔在了后面。追到一个峡谷时，除了一对母子，其余的都跳了下去。那个盗猎者很快追了上来。如果能跳过峡谷，那便可以逃生。那个母藏羚羊因为年长，弹跳能力足够，完全有能力逃生。但小的却跳不了那么远。在这种情况下，显然只有两个结局，一，要么它跳下深谷，被摔得粉身碎骨；二，要么落进盗猎者手中。母亲猜猜，最后这小藏羚羊的结局如何？”

大夫人只觉莫名其妙，为何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便答道：“它估计跳了下去。自然粉身碎骨了。”

“不，它没有粉身碎骨。它的确跳了下去，但是是踩着母藏羚羊的背跳过去的。”严鹤鸣笑道。

大夫人挑挑眉头，道：“那母藏羚羊不是会跌下去？”

严鹤鸣的笑容更大了，道：“自然。它与小藏羚羊一起弹跳，但在弹跳的刹那间，它放慢了速度，在半空中先于小羚羊下降，让小羚羊踩在自己背上跳了过去。自己则跌落深渊，跌得粉身碎骨了。”

大夫人只看着他，眼里疑惑更大了。他跟自己说这个故事，意义何在？

严鹤鸣虽然笑着，眼底却闪过一抹悲伤。他转了轮椅，不再跟她说一句话，连告别都没有，便离开了。只剩下大夫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吴妈回来时，她才回过神来，也不及细想刚才严鹤鸣的话，忙道：“怎么样？他们的八字如何？”

吴妈的眼神闪烁了数下，方道：“看八字的人看了后，说他们的命格不太合，今年之内最好不要订亲。”

大夫人跳了起来，道：“之前不是看过八字，说他们的八字合的吗？”

“命格的东西随着时运而转，那个人也说了，今年之内最好不要订亲，或许明年就可以了呢。”吴妈妈忙道。

大夫人跌回椅子上，嘴里喃喃地道：“也罢，就等到明年吧，也用不了几个月了。”

吴妈妈垂首应是，眼里却闪过一抹悲哀。也幸亏侯爷有先见之明，否则，依大夫人的性子，这事指不定会闹出笑话来。

只不知，侯爷欲待如何？

盛唐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