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的少年,两眼发光,满脸的意气风发,哪里有残疾少年的颓废?想起旧日父亲与袍泽一起的情景,如此的相似,她不觉眼一红。
她是懂的。她懂得战场的凶险,懂得战士的孤寂,更懂得战后的无奈。
严鹤鸣心头的弦崩地弹了出去,落入湖中,开成了一朵小小的荷花。
两人又叙话了一会,天边已渐渐黑了下来。方觉时光之短。
梅花从身后走了上来,轻声道:“常小娘子,我们该回去了。”
湖边的两人一顿,一抹羞涩爬上脖子,幸亏夜色渐晚。常直便一顿脚,轻声道:“今天谢谢你了。”
虽未说明何事,可他就是知道,不觉莞尔。
不过,接下来她的话却让他一愣:“只是有一点,之前我已跟你的小厮说,男女之间不可私会,却不知如何又在半路上拦截我?”
盛唐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