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扬州期间,可以将盐税这些提高到一个让他高兴的点,让他上表的文书写得体体面面的,到时候,皇上将这政绩归到他名下,他一高兴,又怎会计较四叔这事呢?”
这一番话下来,屋内各人脸色各异。有惊叹的,有自豪的,有得救了的,有妒忌的,不一而足。
严鹤栎在一旁连连点头,道:“二弟说的正是在理。在政言政,这都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严大夫人满脸满意地看着严鹤鸣,又看了看他的腿,不觉黯然。她的孩儿,如果当年不是出了那事,现如今,必定已经名动江南了。
“当然,如果知道他暗地里的目的便会更好。这个,可就靠二叔了。”严鹤鸣看着严二夫人。
严二夫人眼神闪烁,扯着手中的帕子,支支吾吾地道:“你们也应该知道,二老爷他从不跟我说这些的。”
老太君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忽对站在身旁的常直说:“常姐儿,这事你怎么看?”
此话一出,人人面面相觑。严大夫人脸上更有掩不住的鄙视。
她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娘子,懂什么?
常直脸上倒一副淡然,宠辱不惊的样子。听到老太君的问话,遂徐徐走到屋中间,向老太君行了一礼,方轻声道:“那就托老太君的福,直儿斗胆说一说。”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惊讶不已。难不成,她还有比鹤鸣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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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二郎的方法是极好的。”此话一出,四周一阵嗤笑声,不过,稍纵即逝。
严鹤鸣则一直看着她,未如旁人般有任何反应。
常直没有理会众人,又说了下去:“我从北一路走来,人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因主要战场皆在北方,所以北民南迁的状况越来越明显。我相信,扬州城外亦有不少流民。这些流民流连在各乡间田野里,居无定所,食无定时,想必给各村镇的人都带去不少骚扰。如果严府能出面领头在城外设立粥档,给那些流民免费提供茶粥之类的,那些流民必然不会再骚动。而钦差大人代天巡查,想来也要查看各地的民心民情民意的。严府这一牵头,必然会得一个好名声。到时,钦差大人想必也会考虑此点而不追究严四老爷的罪过了。”
这一番话下来,房内众人的神色与之前简直有天壤之别。
“好,这主意好。”严鹤鸣两眼大放光彩,满脸欣赏地看着常直。她不觉脸一红,便默默地退到了旁边。
老太君看在眼里,微微颔首,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严大夫人神色晦暗不定,严三老爷则眯起了眼睛,挑了挑眉头。
“另外,可以让人递话给二老爷,叫他与扬州知府叶大人商议一下,派出衙门里的有司官吏到城外将那些流民都集中起来,将姓名、户籍之类的一一登记好,到时上报朝廷,看如何处置。这样一来,既给全国的州县设下了榜样,又能将扬州安稳下来。想必钦差大人见到,也是非常喜欢的。”严鹤鸣又补充了一下。
众人连连点头。
常直抬起头,与他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下,遂急急的转了头。
老太君又道:“以后,府里禁止开什么诗会。现在是敏感时期,绝不能在严府内出这些纰漏。而且,那些伤春悲秋的诗句只适合外面那些风尘女子。我们严府是世家大族,作这些诗句,没得让人笑话。”她挑了挑眉,冷冷地看了一眼严大夫人。对方的脸色如霜般,死死地咬了牙。
严府里最喜诗词歌赋的女子,最有才华的女子,就是崔钰儿了。老夫人这是赤裸裸地在打着自己的脸。严大夫人的脸上闪过一抹狠色。
老太君挑了挑眉头,又道:“盐税的事情,老三你就去办了吧。另外,再让人递话给二老爷,说说咱家的计划,让他配合一下。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