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想放过她。
薛棠睁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促狭之意,很是难为情的用双手挡住了他的脸:“还不是因为你!”
“我刚刚怎么你呢?”某人故意装蒜道。
薛棠挣扎着从他怀中起身,心中则告诫着自己以后千万别信男子的鬼话。
逗媳妇儿这事,还真是会上瘾的。
女子刚走出几步,就被男子伸腿给绊倒了。
倒下的瞬间,白十景好心的扶过她:“夫人走路可得注意脚下,若我不在一旁,摔伤了要疼上好久的。”
薛棠:“……”
她真想拿尺子来量一下他的脸皮。
秦思宸说过会儿就来催,就真的跑来了。
她先是站在门外偷看了半天,随后才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天色不早了,该歇下了。”
薛棠笑着道:“确实有些晚了。”
某人留在此处,太碍眼了些!
白十景有些伤心的睨了女子一眼。
等婚礼之后,看她能躲哪去!
年末的述职总是来得热闹,玄武门外,早已停满了马车。
官员们一路走着,都在议论纷纷。
由于今上重病在床,都在揣摩着能不能见到陛下,毕竟大朝会不似平时应卯可以临时作废。
白十景刚下马车,就被赶来的颜子萧叫住了。
见周围人多,颜子萧笑着拍了拍男子的肩,不动声色的将纸条递到了他手上:“你出门着急,折子都忘带了,可让本公子赶上了。”
白十景顺手接过:“多谢子萧兄了。”
身旁经过的人看了几眼,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就移开了目光。
宫里此时已是闹成了一团。
阮公公责备着一旁的侍俾:“让你们去打点热水,偏生弄了烫的来,陛下若伤了,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侍俾吓得不轻,磕头喊着救命:“请公公责罚。”
他们也不知为何试过的水温,会变成这样。
这时,寝殿内传来陛下的咳声,阮公公立马返身回去,见帕子上都咳出了血,眼中划过一丝异样。
他慌忙上前去扶,苦口婆心的劝道:“陛下,您今日身子弱,要不等好些了再上朝吧?”
“朕无碍,将朝服拿来吧!”皇帝摆了摆手,艰难的起身走了两步。
阮公公心思电转,苦着脸说道:“奴才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朕免你无罪。”
毕竟也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公公,心中想什么,还是能猜测一二的。
阮公公也不在顾忌,躬身请求道:“您这样子,大臣见了难免多心,不如在龙座前挂上帘幔,能遮掩一些也是好的。”
听着倒是个好建议,皇帝便道:“就随你意吧!”
阮公公连忙行了一礼,转身安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