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着包围圈中的几人一个疏忽,漏了一道小缝,当即抓住破绽,间不容发地打开缝隙,滑不溜手非钻出了房门。
叶无忧从客房门内掠出,径直落在了庭院中央,这才停了下来。
燕荣和耿介群等人慌忙从房内追出来,只见叶无忧已经站到了院子中央。
昨夜她被胡风家的匆忙塞进柜子里,只是胡乱套了外衣,一头长发还是散着的,遮住了小半张脸,在微曦的阳光下更显少女稚气。
耿介群从昨晚睡觉,就老觉得自己的枕头上有一股子脂粉香气,就跟一个女人和他同眠似的。只是他倒没想到,在柜子里躲了少说大半夜的那个女子,竟然是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姑娘。
其实耿介群嗅到的那股子脂粉香味儿,和叶无忧并没什么关系,而是谢云清留下的。
谢云清毕竟是个少年,平时为了能够不露破绽地扮好女子,叶无忧给他脸上涂了厚厚的粉。
他养伤的时候不能随便走动,就时常躺在床上,这样不知不觉间,枕头上已经沾染了抹不去的脂粉香气。
叶无忧和谢云清两人,“居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他们天天都呆在屋里,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事儿。直到今晚耿介群来借宿,被他一个外人嗅到了,就这么暴露了。
而方才谢云清听到谢朗危险的消息之后不小心发出声音,更是敲定了耿介群的猜测,证明房间里确实还藏着有人。
只是里面藏的有两个人,而不只是一个人,这个他就不知道了。
叶无忧从房间里掠出之后,顾虑到谢云清还在屋里藏着,不好直接离开,便停在了院子中央,对耿介群燕荣等人严阵以待。
既然自己家的别院出了“贼”,燕荣这个主人自然不能再在一边看着。
他瞪大了铜铃似的眼睛,粗声问那个脸带稚气却凶狠异常的小姑娘“小丫头,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埋伏在我客人休息的客房中?有什么企图?”
叶无忧“嗤”地一声笑了“我什么时候“埋伏”在你家客房了?明明我是借住在这里,你家来了新的客人,管家叫我躲进柜子里给客人腾地方。我在柜子里藏了大半夜,累的腰酸背痛,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怎么就成了我埋伏你们?”
之前胡管事和胡风家的明里暗里提到过,他们家主人不让收留外客。所以才会把叶无忧和谢云清藏起来,不让燕荣看到。
然而现在叶无忧被燕荣等四人包围,他们虽然每个人论单个的功夫不及叶无忧,加在一起却为有些棘手。
叶无忧没必要被认为别有用心埋伏在那,和他们结仇,权衡之下自然要把实情说出来。
至于为什么说胡管事,却不说胡风家的嘛,那自然是因为胡管事其人掉在了钱眼里,吃穿用度上对叶无忧和谢云清颇有克扣,叶无忧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胡管事听到客房里传出打斗声,当即心里就一灰,知道藏在里面的那两个借住的“小丫头”被发现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叶无忧卖他竟然卖的这么痛快,一张口就把实情说了出来。这不是……这不是要害死他吗?
果然,燕荣听了叶无忧的话后盛怒,他满含煞气的眼神就紧跟着转向了胡管事“胡风!我之前怎么说的?你竟然敢私自收留陌生人,让她进我的庄子!”
看到主人如此盛怒的模样,胡管事被吓得不行,脚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主人息怒!主人息怒!当初这个小丫头来敲门,说是被山贼劫了,求我收留,在别院中借宿一晚。我一时心软,看是个小姑娘就收留了她,实在不知道这女子竟然会会功夫,她包藏祸心啊!”
胡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解释着,他还收留过“文相公”和“云儿姑娘”两人的消息,却是不敢再说了。假装成只留了叶无忧一晚,只求主人能够放过他。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