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招,拿去邀功。
因此,刘肇则几乎无时无刻心中不在恐惧,恐惧着有一天自己会突然被拖到小黑屋里,大刑伺候。
刘肇则睁开眼睛,想到昨夜自己突然昏睡过去的情形,连忙吓得四下打量,生怕自己被不知不觉转移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地方。
还好还好,他看着身下周围熟悉的监牢,草垫还是干燥的,地面上映照着阳光,还是明亮的,这依然是前天他被换到的那间牢房。
至于为什么刘肇则是前天被换到了这件牢房?刘肇则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眼睛不自觉的瞟向了他旁边的那间牢房。
前日这位忠毅侯被狱卒客客气气地请了进来,请进了他原本待的那间阳光最好、最干净的牢房之中。而原本在牢房中的他本人,可不就要赶紧让开了吗?
刘肇则的视线对面,谢朗早已起了。
或者说,他本就是一夜未睡。
在叶无忧和东南棻离开之后,谢朗了无睡意,只躺在床上,闭目凝神,直至清晨。
望见刘肇则看过来,眸中神色并没有太多异常之处,谢朗也便对他毫无异状地微微一笑“早安,肇则贤弟。”
刘肇则看着谢朗和昨日别无二致的样子,思及自己昨夜见到的两个眼生狱卒和莫名其妙的昏倒,心中犹疑。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向谢朗问道“谢大哥,昨夜是不是有两个……两位官爷,来到了这里?我睡梦中记不分明,好像他们一来,我就晕过去了。”
昨夜打晕刘肇则的就是谢朗本人。他对刘肇则的疑问早有准备,只是面上恰到好处地带了一点疑惑的神色,波澜不惊地回答道“竟有此事吗?昨夜我睡得并不算早,但直到我入睡,都并没有人前来啊。”
说到这里,谢朗又摇摇头“肇则贤弟,不是我自夸,我也算是有些功夫在身。以我的修为,昨夜若是有狱卒来,我是定然能够察觉到的。然而我却并不知道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