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一个文武双全的嫡长子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即将年老体衰，江山迟早是要易主，明里虽是母后动的手，可暗地里呢？”

陈皇后听着他的话，越想越心惊，她倏地睁大了眸子看着赵琛，眼睛里透出一抹不可置信了，接着又摇了摇头：“不对，这话是赵琰跟你说的？”

赵琛静静地看着陈皇后，她分明已经怀疑了，却又带着最后一丝挣扎。

“母后，您多想一步，定然能将这些想个通透。先皇后，先太子，这些往事最终都会有个结果，父皇现在隐而不发，可不代表他会忍一辈子。

母后，您这一辈子最看重的是陈家的荣辱兴衰，您有没有想过，若是他日赵琰将这一切捅到父皇面前，父皇会不会将您，将陈家给推到前面？”

当初是他有意操纵，纵容，等到东窗事发，又有完美的替罪羔羊，陈皇后相信那人是做得出来的。

她长舒了胸中一口意气，半靠在长榻上，原来秦若宁跟她一样，到头来都不过是一颗棋子。她早就该知道的，只不过是不肯屈就那颗高傲的心，不肯认输罢了。

现在呢？原来她秦若宁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秦若宁当年生产是我动的手脚，赵璟也是——”

“娘娘！”陈寅踱着步子从偏殿一步一踉跄地跑了出来，对着陈皇后一喝。

陈皇后一怔，蓦地一笑：“父亲，这事情瞒不住了，又何必掩耳盗铃呢！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这笔账逃不过的。只是可怜了琮儿。”说到赵琮，陈皇后隐隐带了一丝哭腔。

赵琛眸色晦暗不明，对于这个二哥，他亲近有之，敬爱有之。

没想到他竟会枉死在一个伎子身上。

那日他问过赵琰，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那骊娘子果真是赵璟的女人。不过那女人身份低微，与赵璟也不过是暗中来往，从无明面交涉，所以赵琮并不知道。

而他二哥竟也看上了那个女人，赵琛看了一眼一脸悲戚之色的陈皇后，心里叹道，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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