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要是说错了,您轻轻摇一摇头就好。”她说完后,老太君似是若有所觉,眼珠滚了滚,不过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您现在是不是觉得四肢麻木,无力?”沐沁雅问道。
老太君没作反应。
她又问“您前一阵子是不是有时会头痛,干呕,甚至恶心想吐?”
老太君依然没做反应。
“您之前有没有手抖的情况?”
老太君轻微摇了摇头。
沐沁雅心下一松,还好。
“李嬷嬷,上回我送老太君的安宫牛黄丸可还有?”
“有,有,老奴这就去拿。”李嬷嬷连忙应声。
“等一下,你带这位大夫下去,把药交给他,得研磨成粉末兑水喝下,那药丸剂比较大,老太君这会子服用不下。
“好,好,好,大夫请随我这边来吧!”
沐沁雅打开药箱,从一个小药匣里拿出了一个针包,将它摊开在一旁,便坐在床上给老太君下起针来。
百会,四神聪,绝骨,配穴……一针针下去,动作娴熟,镇定自若,云暄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情状,他端着药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小女郎下针稳,且快,行云流水却又不失老到,没想到看她下针,竟能让人瞧出一种奇异的美感来,自信,果决,聪慧,优雅……
半个时辰过去了……沐沁雅下完针,额角竟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正要用袖子擦擦,没想到眼前递过了一方青色的棉帕子,她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云暄一眼,笑道“谢谢表哥!”
她拿过帕子擦了擦额角,听着身旁这人问道“祖母可是没有大碍了?”声音清润,温和。
“现在是缓过去了,还得下针一段时间,每隔一日下一次针,每次要留针两刻,间歇行针两到三次,如此一段时间才可减轻病症,除此之外还得配合着饮食,用药,才可治愈,急不来的。”
云暄嘴角含笑,温润可亲,耐心地听着这小女郎娓娓道来,“你在这里歇一会子罢,我看你也累了,我出去跟父亲和姑母他们说一下,免得他们忧心。”云暄将药递给她,说完便掀帘出了卧房。
“满满已经给祖母下过针了,病情缓了好多,暂时没有大碍了。”云暄出了卧房对着堂上几人说道,话音一落,充斥在福禄斋的紧张气氛才渐渐消散开来,谢氏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有些欣慰道“这回倒是多亏了满满,没想到这孩子医术倒是精湛。”
云清以前对沐沁雅学医嘴上虽然支持,可心里总归是不愿的,倒不是觉得女儿学这个有些不务正业,而是心疼她学医吃了不少苦,不过如今反倒释然了很多,这人啊,有时候不必过分强求,在你觉得好的东西未必然别人就觉得好,你觉得不好的反倒还会成了别人的心头好。
罢了,以后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往后在西南给她找个好郎君做夫婿,又有云南王府给她撑腰,还怕她一生不能平安喜乐么?恩,这么一想,她瞧着曹睿就不错,是西南的名门子弟,又跟阳儿称兄道弟,也知根知底,越是这么想云清也就越是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等回了西南,她就回去问问曹睿,看看他是何作态。
沐沁雅不知道,这会子她的美人阿娘居然已经在打起她的主意来了。
如今见老太君没有什么大碍,沐之敬夫妇便离开了福禄斋,今日这事儿把老太君都给气着了,自是不能善了,可毕竟又牵扯到宅门里的家私,他们也没多做停留,腾出时间来好让云湛处理家事。
“既然母亲身子没有大碍了,那就好好捋一捋今日的事儿罢!秦氏这会子身子还没好,但这账却得好好算一算,家宅宁静,子孙才能昌荣,像今日这等子事情决不能姑息!”说话的人是云湛,此刻他的表情已是山雨欲来之势,云湛领内阁平章事一职,是实打实的朝廷重臣,他真是没想到自家宅院里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