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道“老太君,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就是再狠也不会拿肚里的孩子去争宠啊,再说这些年来,二房里的事情您还不清楚么?我用得着争宠么!”
秦姨娘一句话把吴氏给气了个仰倒“你!你这个贱人!”
看着秦姨娘身下越来越多的血,老太君额角一痛,这孩子恐怕是没救了,在这样下去,恐怕秦氏也得没命了。
“够了!”老太君看向地上的秦氏,道“你不愿意看,就罢了,清儿,你去找李嬷嬷来,让她过来帮忙把这孩子给引下来罢。”
“不!于嬷嬷,我只信于嬷嬷,要是别人,想要我的命,那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儿!”秦姨娘爬起来对着老太君哭求着,一副于嬷嬷不做,她就誓不不引产的作态。
见她这幅样子,饶是云清一副好脾气,也被气了个不清“你什么意思?!怎地胡乱攀扯!”
于嬷嬷心下对秦姨娘敬佩的简直五体投地,在老太君面前就敢耍起混来,恐怕谢氏都没这个胆子,心下越发觉得跟着秦姨娘混,铁定有那出头的一日。
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于嬷嬷扑跪道云清面前,哭道“王妃,您别跟秦姨娘计较,她这是吓坏了,也难受坏了,这会子心里还转不过弯儿来呢!王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二老爷的面子上就饶了秦姨娘罢!”
云清何时见过这等子事情,看着脚下哭瘫成一坨的于嬷嬷,一时竟不知是何反应。“清儿,咱们出去!她既然想让于嬷嬷引产,咱们依了她便是。”
一时间,一众人除了秦姨娘和于嬷嬷,都到了院中等待。
谢氏一下马车便急匆匆地赶去了福禄斋,结果却听李嬷嬷说流云苑出事了,二房里的秦姨娘小产了,这会子连老太君都过去了。
谢氏一进流云苑,就见着大太阳底下云清扶着老太君站在院中,谢氏眉头一皱,听着屋里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痛呼声,她急忙走到老太君身边,劝道“娘,这秦氏小产,您何苦跟着在这里遭罪,要不去耳房歇息片刻。”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着,今儿个我倒要看看那秦氏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谢氏一惊,难不成这小产还另有缘由?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吴氏,见她脸色苍白,神情呆滞,似是还没有回过神儿来一般,就那样在那里呆站着。谢氏峨眉微锁,略一思索,便猜了个大概,难不成秦氏小产跟吴氏有关?可吴氏什么脾性她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敏感,小性儿,虽嫉妒成性可到底胆子不大,这事儿她可不敢干。
谢氏又朝着流云阁看了一眼,反倒是那里头的主儿却不是个好相与的。她是长房正室,侯爷夫人,按理来说一个二房的妾侍犯不着把她看在眼里,可秦氏不同,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要说吴氏憋屈了多少年,那秦氏就风光了多少年。一个妾侍,专房独宠十多年,二弟的子女还尽皆出于秦氏,要是没出事儿,如今便又要多个子女傍身了,真真是逼得吴氏毫无喘息之机。
一个妾侍能混到这份儿上,连谢氏都不得不佩服。有时,连谢氏也在想,要是秦氏是云河的正室,恐怕她的掌家之权也会被这秦氏分去一半。她又看了一眼吴氏,摇摇头,以前她对这个妯娌大多是无视的,甚至是有些看不起的,可如今看来却是又怜又叹。
屋内,疼的脸色苍白的秦氏看了一眼于嬷嬷,出声问道“外面……还没走……哼……她们这是等着……要抓我的……把柄……啊!!”
秦氏惨叫一声,终于落下了个死胎。于嬷嬷满头大汗地将那个还没成型的孩子给包了起来,有些慌张地问着秦姨娘“姨娘,你说怎们办?外面的那个大夫还没走呢!老太君也在院里守着,这孩子要是让那大夫瞧了,咱们做的这些可全都白费了!”
秦氏半合着眼皮,有些精疲力竭,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既然外面的人都认定了她有鬼,那再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