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懂兄友弟恭,又是一家子姐妹的……”云曦嘟囔道。
云晓暗暗惊讶,这老太君还真能一碗水端平?连对着个庶子的庶女都能跟眼前这两位一视同仁?那云晚运气还真是好!刚刚她从前厅走到后堂,又到后廊,这一路走来,层楼叠榭,雕梁画栋,可真是精美绝伦,这两位住着也就罢了,那云晚居然也能住进来,当真是命好。
“姐姐既然来了,不如今儿个晚膳就在这里用了罢。”沐沁雅知道这人今日是带着心事儿来,恐怕不会轻易就走。
果然此话一出,正中云晓下怀,云晓当即笑道“妹妹相留,自不敢辞。”
几人出了后廊向后堂走去,转过一间抱厦,沐沁雅忽地脚步一顿,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头上横梁交叉,出了坠着几盏灯笼外,旁的什么也没瞧见。
“雅姐姐怎么了?”云曦疑惑道。
沐沁雅心下疑惑,这一股子汗臭味儿是哪里来的?如今这堂上都是些女郎和丫鬟,怎会来了这么股子味道,她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变得疑神疑鬼了,也许是她想岔了罢,对着云曦道“没事儿,咱们过去用膳吧。”
见她们一行人走后,血杀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儿,今夜必须得跳到湖里洗洗了,当暗卫这些年来,他可从来没被人发现过,要是因为汗臭被发现,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大周皇宫凤宁宫。
内殿,陈皇后侧靠在引枕上,喝着老嬷嬷喂来的药,虽已醒来两日,但她的脸色尚还有着几分病态和一股不正常的潮红,“琛儿这两日没来?”声音有些虚弱,还带着一丝暗哑。
老嬷嬷仍旧一丝不苟地喂着药,听到陈皇后问话,只想为这俩母子周缓个一二,便出口说道“想来殿下不得空罢,娘娘也知道殿下的那锦衣卫事情着实不少。”
陈皇后低声嗤笑一声“哼!不得空!若是琮儿还在,只怕会日日守在我跟前儿。”
老嬷嬷一听,劝道“娘娘,您现在就只有一个儿子,是晋王殿下,您将来的依托是他,陈府的依托也是他,您何苦要跟殿下闹僵呀!殿下自小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性情纯良,是个好孩子。您中毒那会子也是他找的那小郡主,他若不担心您,怎会连夜从王府赶来?”
听着老嬷嬷如此说,陈皇后脸色才好看了些,“你说云南王的那个小郡主救了我?”
“您昏迷前,那陈太医已经暴毙,您又不想惊动圣上,所以宫里的太医奴婢就没敢请,可就咱们宫里的这几个医女怎会解毒,幸好是殿下请来了那小郡主,才救了娘娘一命。”老嬷嬷低声道。
“你做的很好,只是……只是琛儿怎会认得那西南的小郡主?又怎会知道她懂医术?”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其实那夜里不仅镇国公瞧见了,她也瞧见了,七殿下对那郡主甚是关怀,殿下之前对着京里的女郎恨不得躲之避之,如今却对一个小女郎关怀备至的,想来是上了心的。不过这个她没敢说,娘娘的心思她懂。
喝完了药,陈皇后摆了摆手,老嬷嬷刚要退下,就听见陈皇后道“那个孩子还好好的?”
老嬷嬷一听顿时扑跪在地,连端盘上的药碗也给摔了个粉碎,她趴在地上哭求道“娘娘您停手吧!那个孩子且不说是不是先太子的骨肉,就算是,经过这回事情,那秦府和宁王也肯定会护的跟铁通一般,怎还会给您机会?”这回您中毒,陈太医暴毙,就是那位给您的震慑啊!您难道看不出来么?
“嬷嬷,你不懂,秦家和秦若宁的那个孽种不会放过我的,要是让那个孽种登上了皇位,陈家就完了,完了。我这是在救陈家,你懂么?我这回中毒就是那个孽种下的毒,我怎会不知?!凭什么!赵璟死了还能有个儿子,琮儿死了却什么也没能留下,凭什么!”说到最后,陈皇后有些声嘶力竭,她扑在床榻上,用手狠狠地垂着床榻,发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