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像草亭的食肆挡了些日头,也让人觉得凉快了不少。
坐下后,云暄拿起桌上的陶壶给分别沐沁雅和沐沁阳倒了水,最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此刻几人俱都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喝着水,听着食肆西北角上的那几人高谈阔论着。
一个穿青黑葛布短衫的汉子道“你们听说了没有?今儿个一早辽东王一行回辽东去了,辽东王来京的时候我还去街上瞧过,那骑兵开道,护卫军殿后的车队威风着呢!谁知今儿个走的时候连个声响也无,要不是今儿一早我来这边马市赶场子还碰不上呢!”
那汉子对面之人一听放下手中的吃食,看着那汉子问道“辽东王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但那车队中你可瞧见那辽东王世子的踪影了?”
汉子仔细一想,顿时惊讶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没瞧见那世子爷呢?快说!你怎地知道那世子爷会不在其中的?”
“你要我说,那今儿个这顿饭得你请!”那人故意卖个关子,急得汉子道“你快说便是,别说就这一顿,再来个两三顿也无不可!”
“弟弟我就喜欢哥哥你这痛快劲儿!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是听我隔壁家的朱三说的!”
“朱三?那个草包朱三?他怎地知道这些个内里?”汉子有些不信。
“哎,哥哥你是不知这个朱三有个姨母家的兄弟在宫里当差,听说是小时候家里穷父亲死得早,朱三那个守寡的姨母孩子多怕养不活就给送进宫里去了,如今朱三那姨家兄弟发达了认了那圣上跟前的吉公公做干爹,也跟着圣前侍候呢!”
汉子一叹“这倒是一步登天了!哎,你接着说说那辽东王世子到底是为何不见踪影的。”
“那辽东王世子是被圣上扣在京里当质子了!”此话一出,不仅那汉子一惊,沐沁雅他们几人也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