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地面上引发了那场塌陷后,马夫石柱却发生了变化,石柱一直往下沉,小鲜感觉得到,周边的氧气正在减少。
她用灵犀剪砸着马夫石壁,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在她血和周子昂的血一起融进了那一块石壁里时,古怪的一幕发生了。
石墙上幻化出了一片幻象。
青山绿水,空中飞行着一排排白羽仙鹤,云腾门的山脚下,一个穿着拖地旧衣裳的小女孩张大着嘴,瞪大眼,看着自空中落下来的仙鹤。
门中的景云师伯带着一名男童,从仙鹤上踱了下来。
男童浑身上下,生得无一不好看,就连他随意束在了童子髻上的玉色发带,也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女童看得忘乎所以,嘴上不觉说道:“我叫周小仙,你是新来的师弟吧,有事只管问我,”,说话间,她连手上好不容易从师父那求来的一个大白馒头落到了地上,都浑然不知。
“云冠子师兄,”男童瞟了眼女童,好似她是路边脚边的一根花花草草,只是这根花花草草,正踊跃地要自己称呼她为师姐。
明明我进门比较早,为啥要管后进门的叫师兄。
“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云冠子师兄,”还想抗议的女童,被自家正犯着红眼病的师父拉了回来。师父指着师伯身旁的那名天资出众的男童说到。
额头上吃了个指击,师父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本门以修为高者为尊,想当年你师父我也比你师伯早进门,可是”师父话说了一半,才发现揭了自己的短,觉得很没有面子。
好在他的那个笨蛋徒弟,并没有留神听着,她蹲了下来,将地上沾了灰的白馒头捡了起来,吹去了灰尘,照旧吃得津津有味。
石壁上的画像又是一变,女童已经长大了些,此时她站在了云腾门最高的悬崖,吴若崖上,吹着冷风,对着空旷的山谷喊道“为什么门中人人都有空间,唯独我的空间一无是处,比垃圾还不如。”
“这片山崖是你打理的?”从空中衣袂飘飘而下的云冠子,让没有空间的女弟子一时怔愣着,别说是吊嗓子,就连说话,都如蚊虫叮咬一般。
“做得很好,不外乎连无极门的掌门都要夸奖,”云冠子说过那句话后,很快就将事情忘在了脑后。
“做得很好
原来垃圾空间也是有好处的,”女弟子握拳,喜上眉梢,“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周小仙立志要成为云腾门第一护山员,让云腾山成为成为仙山中的典范。”
再一日,女弟子披头散发着,捧着一口闪闪发亮的夜壶,半是遗憾半是庆幸着“总算在那群发威的师姐那里,抢来了云冠子师兄丢弃的夜壶。听说师兄今夜要冲击金品,真想去看看。可惜今天我犯了错,师父罚我不得擅自离开柴房。”
是夜,外面风雨交加。闪电齐鸣,女弟子翻身下了床,拿出了那个夜壶,准备出恭。
就在那时,云腾门上下兼知的“雷死你雷”从晴空中一闪而过,刹那间,草屋瞬间被击溃。
玉冠男子踏空而来,
光亮之中,女弟子的脸上惊喜交加,旋即,她的喜色如风卷残云,当然无存,那一道手臂粗细,如蓝紫光蛇的闪电,正要击中男子的天灵盖。
“师兄!!”想也不想女弟子飞扑而上,没有半分惧色。
两人的身影一同被闪电吞没了。
马夫石墙壁上,本是浑噩的周子昂,眼眸中,多了丝神采。
他缓缓地看向了石壁对面,小鲜也正看向他。
两人四目相对,“师兄?”
“师姐!”周子昂却是忽然笑道,“我只以为第九道天雷,是我的劫,却不知,那一劫,早在了十余年前,就已注定。傻丫头,那时候,你为何不避让开。”
“我子昂,我该叫你子昂还是云冠子师兄?”小鲜哑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