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被单回来了,村里好些小孩都拍着手去偷瞟了几眼,都被王春花举着扫把赶跑了。
诸时军也去钱家守了一夜,第二天回来时候,一脸的惆怅。钱支书不是个好人,落了这么个下场,村里的拍手称快的有,摇头叹息也有,只是支书这一走,村里的事就全都压在了村长一个人的身上。
头七过了之后,钱多多雇了只吹喇叭唢呐的丧乐队,一路上吹吹打打,将钱支书埋在了雷公山上,山上又多了个石灰坟。这也是小鲜真正意义上接触到了“死”这个字眼,人会老死,也会害病死,还有遇了事故死的。
一捧土,两行泪,几个鞠躬,人就没了。小鲜随着诸时军去送葬时,将外公的衣角跩得牢牢地,诸时军以为她累了,想要抱着她走时,小鲜仰起了头,“外公,将来我们也会死吗?”关于死的问题,是小鲜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生老病死,谁也脱不了呵,死不可怕,在
死之前把想做的都做了,就无憾了,”诸时军摸着外孙女的头。
“无憾了?外公有遗憾的事吗?”小鲜想着,她一定要让外公长命百岁,健康快乐地生活着。
诸时军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神已经将答案告诉了小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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