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养着供着,自己什么也不用做,也不用担心什么危险,至多就是在裴玦过来的时候警惕一会儿,然后担忧了好半天之后,又看着对方十分随意地离开……
这种日子不要太滋润好么?
然而,话说回来,裴玦此人除了武力ax,会各种奇怪的阵法和……邪术。大概是邪术吧……
他其他方面也不差,也十分敏锐。
要想让他受伤流血不难,但栎阳如故怕就怕,自己一旦成功了,裴玦也发狂了,到时候随随便便给她来两招,她还没有集到他的血,自个儿就玩完了。
又或者他没有对自己下杀手,但是轻易就看出了她的把戏,到时候对她更加警惕……那她恐怕是真的要被困一辈子了。
所以此事,急不来。
真的得从长计议。
不知不觉,栎阳如故被裴玦逮到这里,竟然快要一个月了。栎阳如故也摸出了一些规律,裴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她这里看看情况,这个周期一般在七到十天。
除去她睁眼的那一回,裴玦总共也就来过三次。
每一次过来,都要与她寒暄几句,然后问问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前前后后用不了一刻钟时间,他就离开了。
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栎阳如故也曾经试过,提出各种难以办到的要求,本以为裴玦肯定会装不下去,但他似乎对她有无限的包容一样,无论她提出的要求有多么离谱,他都会尽量给她办到。
但一旦她提到要走,这人面上的表情就挂不住了。瞬间冷了脸色,也不拒绝她,转身就走。
算算日子,裴玦这几天就该来一回。
不过时间紧迫,栎阳如故还没想好应对的法子,所以暂时不打算出手。但是放到下一次吧……又得多等上十多日。
栎阳如故不由得又有些担心,十天,到时候淳安手里头的材料之一——蟾蜍内脏,恐怕都已经馊了吧?
这不用问,完全是肯定的,这越来越热的天,绝对撑不过三天。
栎阳如故犹豫得很,而彼时,南宫彦青也十分犹豫。
“打听到了么?”
在釜金,鸣玉的眼线要比南宫彦青的人靠谱一些,所以打听消息这件事情,就一并交给了鸣玉。
他的手下刚刚才来过一回,人刚走,南宫彦青就迫不及待地进了他的屋子。
三十七天了。
距离他和栎阳如故上一次相见,已经过了三十七天。
没有人给他传来消息,说明云夏那边,栎阳如故并没有回去。她是知轻重的人,一旦她逃出来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一定不会在外面耽搁。
知道他的担忧,她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栎阳府,不为别的,报个平安也是要去的。
但眼下,什么消息都没有。
如果抓走她的人真的是“裴缚”,三十七天,这样一个数字,谁也不敢保证在这样一段时间内,栎阳如故还没有出事。
“太子一死,皇帝老儿大怒。”鸣玉平静地说着,仿佛他口中的两个人与他完全无关,甚至还带了几分鄙弃的意味,“不过皇帝老儿的意思,也是不像打仗了。要不然,当初太子提出要去你们云夏求和的时候,皇帝老儿也不会只是骂了他几句,就允了。
看起来新鲜美丽的花朵,谁知道它的根茎里头是不是已经烂得发臭了。釜金看着地广物博,可皇帝是个享乐的性子,他生了那么多儿子那么多女儿,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鸣玉嗤笑着。
省心的,此刻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再大的病,一人咬一口,也是会啃完的。
釜金现在的情况,外人不知晓,他却清楚得很,早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天生的,你方才已经说过了。”栎阳如故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