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人蒙骗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单就是面前的这个人,不用做任何事情,他说出的话就似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错觉。叫人情不自禁地就想要相信他。
栎阳如故更加警惕了。
纵然这人看起来并不让人觉得危险,但这才能证明此人的不简单,不是吗?
在栎阳如故疑惑的目光中,那公子缓缓道来。
他姓裴,名玦,此刻栎阳如故身处的地方,正是釜金一座荒山里头的宫殿。而小丫头口中的公子,也的确就是说的眼前这个人。
但是说到为什么抓她过来,裴玦却露出一副十分困惑的表情“师父喜欢和小如故在一起,便将小如故带过来,有什么不对吗?”
何止是不对啊,简直是极其不对好吗。
我不喜欢你啊!!
但是给栎阳如故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这话。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怕她这话一说完,就把眼前人给气跑了。到时候整个大殿内又剩下她和那几个目光无焦距的黑衣人,岂不是要吓死人?
栎阳如故试着转移话题“好吧,所以你叫裴玦。但是……裴难道不是釜金的国姓吗?看你的年岁,那裴缚应该是你的哥哥,既然是兄长,我刚刚说到他的时候,你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似的回了她。若不是裴玦真的不了解他,那便是他的演技一等一的好了。
裴玦面上的笑意难得地一敛,旋即道“一条臭虫而已,我为什么要知道?”
栎阳如故忽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面前的人真的不是裴缚?不然的话,哪有这样骂自己的啊……而且她看得出来,裴玦眼中的嫌弃之色都快要溢出来了好么。
她胡思乱想之际,又听裴玦接着道“不过小如故猜错了。我不是他的弟弟,我是太子的哥哥哦。”
尽管,他并不想承认他有这样一个弟弟。
栎阳如故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
这人开玩笑的吧?
裴缚看上去已经二十多岁了,可他,看着才十八九的样子啊。哥哥?而且不是说,裴缚是釜金皇室的皇长子吗?
栎阳如故狐疑地扫了他一眼“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总该知道吧?”难不成是不知道今夕何夕?
“不清楚。”
栎阳如故“……那你知道什么?”
“我比太子年长。”
这天聊不下去了。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左右也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栎阳如故并不是非要知道答案。裴玦怎么说的,她就顺着裴玦的心意来好了。
“那……裴公子,你看,我与你无亲无故,你将我带到这样遥远的地方,又破坏我的婚礼,是不是不太好?不过没关系,这件事情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了,只要你迷途知返送我回去,咱们以后就还是好朋友!”
“怎么就非亲非故了呢?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小如故的师父,小如故想要行嫁娶之事,不应该与师父报备么?”裴玦理所当然道。
可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师父啊。
栎阳如故揉着太阳穴“也行,当我记性不好吧。那你就说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徒弟了?拜师礼又是何时进行的?你想,你釜金与我云夏隔着那么老远,而我别说是釜金,就是京城也几乎没有出过,咱们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结下这师徒之谊的?”
裴玦面露困惑,半晌没有言语。
“说不出来了吧?”栎阳如故得意道,“找个借口也不知道编点靠谱的理由,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戳穿的好吗。”
“我……不记得了。”裴玦道,“但你就是我的徒儿,你与云夏太子成婚的事情,我就是不同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