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太子年长。”
这天聊不下去了。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左右也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栎阳如故并不是非要知道答案。裴玦怎么说的,她就顺着裴玦的心意来好了。
“那……裴公子,你看,我与你无亲无故,你将我带到这样遥远的地方,又破坏我的婚礼,是不是不太好?不过没关系,这件事情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了,只要你迷途知返送我回去,咱们以后就还是好朋友!”
“怎么就非亲非故了呢?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小如故的师父,小如故想要行嫁娶之事,不应该与师父报备么?”裴玦理所当然道。
可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师父啊。
栎阳如故揉着太阳穴“也行,当我记性不好吧。那你就说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徒弟了?拜师礼又是何时进行的?你想,你釜金与我云夏隔着那么老远,而我别说是釜金,就是京城也几乎没有出过,咱们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结下这师徒之谊的?”
裴玦面露困惑,半晌没有言语。
“说不出来了吧?”栎阳如故得意道,“找个借口也不知道编点靠谱的理由,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戳穿的好吗。”
“我……不记得了。”裴玦道,“但你就是我的徒儿,你与云夏太子成婚的事情,我就是不同意,你哪儿也不准去,就待在师父身边。”
无论栎阳如故怎么说,裴玦都认定了这一件事情,他对栎阳如故的要求也很简单,留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就好。
但仅仅是这样一个要求,对于栎阳如故来说,就很难办到了。
没法从说服裴玦入手,栎阳如故只能尽可能地给自己争取便利“好吧,那我不走了。但是你能不能把杵在我门口的那几个假人带走?怪渗人的,半夜起来看到了,都能吓没了半条魂去。”
“他们只听从我的话,不会对小如故怎么样的。”裴玦却不答应,“小如故是不是觉得师父很好骗?”
“啊?”
“小如故想逃跑。”裴玦肯定道,“第一步,骗师父将侍卫带走,这样小如故逃跑的时候,就没有人盯着了。可是小如故,师父劝你还是不要抱着这个心思了,这座宫殿之内,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师父的眼睛,即便是小如故想要逃跑,也永远都跑不了。”
要说在片刻之前,栎阳如故可能还不信他说的话,但是在经历过走了半天无论怎么样都会走到原点的事实之后,栎阳如故是不得不相信裴玦的话了。
先不说他知道这座大殿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是不是真的,反正她一时半会儿是跑不了,这一点应该是真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栎阳如故有些不悦。
任谁被莫名其妙地软禁,软禁的那个人还自称是自己的师父,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谁也不能觉得高兴。
裴玦最终也没给出一个答案。
不过他加派过来在外面巡逻的黑衣人,无疑说明了他的态度。
这是真的被软禁了啊。
不过……
待裴玦走了之后,栎阳如故用起了许久没有用过的探查异能。当周围的布局清晰地展现在栎阳如故脑海当中的时候,她难免激动。
然而下一步,化归,却失败了。
第七次出现在屋门前的时候,栎阳如故几乎想要放弃了,但她偏就是不死心,故意选择了印象中一条完全不可能正确的路线往外走。
一刻钟后,栎阳如故回到了熟悉的红棕色门扉前。
她是真的放弃了。
这鬼地方压根就出不去好吗!
这念头出来的时候,忽然有个更加荒诞的想法在栎阳如故脑海中生成。
她从来没有想过裴玦的话全都是真话这个可能性。那么倘若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