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空。
裴缚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原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一丈之外。
裴缚的轻功并不怎么样,以他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做到在三双眼睛盯着却完全没有看到他动作轨迹的情况下,使用轻功移动这样一段距离。
所以……
又是什么诡异的办法?
战火还是很快拉开了,下一刻栎阳如故就听到了拳掌相接的声音,不过彼时,她有些自顾不暇,不得不收回目光了。
“卧槽怎么回事?”她惊呼一声,转过头去看夏濡声那里的场景,却见他身边也和自己这里没有多大的区别。
老虎、豹子、熊……
这些见鬼的东西,张着比她头颅还要大的嘴,正对着二人龇牙咧嘴。
栎阳如故甚至能够看得到它们上下两颗牙齿上粘连着的口水。仿佛还能闻得见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早知道裴缚这人不简单,却从来没有好好体验过一回。栎阳如故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他的“不简单”是这样的不简单啊。
这是什么都能驱使的节奏?
胃里翻涌得更加厉害了,但眼下这都算不得什么了,比起恶心……还是命比较重要。
栎阳如故不再犹豫,在猛兽向她扑来之前,连连出招,险险躲避。
但是……
脚腕上忽然一疼。
栎阳如故顾不得许多,纵然一跃,跳上一棵大树,思量着如何才能扭转这种局势。
其实如果是单独的一只虎,或者其他什么野兽,栎阳如故收拾起来也能是干脆利落,可眼下,却是一群。除了那些大个头的,下面还有成群结队的狼,幽绿色的眸子中泛着寒光。
车轮战,这谁顶得住啊!
裴缚究竟是怎么做到操纵这么多的生物的?
没过多久,栎阳如故便累得气喘吁吁,再观夏濡声,他那里的情况似乎也不好。至于南宫彦青,栎阳如故根本看不清他们两个人的动作了,更不要说指望着南宫彦青来给她搭把手。
难不成要栽?
栎阳如故深吸了一口气,抚上留着鲜血的脚腕处,是不敢大意了。
而与此同时,南宫彦青和裴缚各自站立在一侧,二人并未动手。
南宫彦青当然是想动手的,但是几次没有得手之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算裴缚再厉害,他又怎么可能转瞬之间移开这么远的一段距离?
还有被他抛弃的剑。如果没有记错,那一把剑莫名其妙多处卷刃,甚至卷刃了还不算完,很快它就像是化了似的,软软地垂了下去。
可是裴缚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吗?
倘若他能做得到把坚硬的刀剑都化去,如果用到人的身上,效果岂不是更加立竿见影?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障眼法。
他既然猜到了,自然不会再随意出招,不过南宫彦青自认表情中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裴缚却忽然笑了“太子果然敏锐,这都被你发现了。只不过……就算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觉得太迟了吗?”
若说刚刚听到裴缚这话的时候,南宫彦青还不清楚他的做法,下一刻他便明白了。
认知到真相之后,周围的景致便缓缓变了。地上的蛇虫还在,但周围的草木却仿佛稍微挪动了些位置。最明显的要属裴缚本人,从一丈之外,又回到了离南宫彦青仅有一尺之遥的位置。
身后的挥剑声太明显,南宫彦青转过头去,却见另二人正对着虚空一阵挥刀,他出声提醒,那两人却毫无所觉,面露惊恐,动作迅猛。
南宫彦青想过去制止,预备抬脚之际,却忽然发现他动弹不得了。
而裴缚是如何做到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做到的,他竟也浑然不知。南宫彦青面色一凛,恐怕这才是裴缚拿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