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回来“怕什么,离得这么远,他也听不见咱们说什么。只是看了你一眼,瞧瞧你吓得……这不是,人家早就收回目光了,没准根本不是在看你。”
“但……但愿。”那人又鼓起胆子,回头看了一眼,果真没再看到那釜金太子朝他的方向看来了,旋即松了一口气,快步离开了此处。
空中传来一声轻笑,裴缚收回了目光,他不用去听,也知道那些人在议论什么。只不过,或许是他今日心情不错,裴缚并没有因为这些议论而产生半点怒气。他甚至露出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落在了旁人眼中,却有些渗人了。
“太子,这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婆纵然不想开口,可车队堵在这儿不是回事,况且这釜金太子答应好的银两……
罢了,事儿没成,银两她不敢要,但是车钱总要给的。毕竟就算事情搞砸了,那也不关她的事儿,是釜金太子自己说的不要她开口,他自己一手操办的事情,想必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哦。”裴缚闻言,缓缓回过头来。
伸手掏出了一把碎银,裴缚随手往空中一抛,朝着车队的人撒了过去。
纵然他的态度不算好,甚至带了点侮辱意味,但是众人才不管这些,放下了东西连忙争着抢着捡银子去了。
滴答……滴答……
温热的湿意乍在后颈产生,忙着捡拾银子的人动作一顿。他伸手一摸,入目是刺眼的红……
他联想到被他忽略掉的滴答声,骤然瞪大了双眼,却不敢回头。
对于几个人的动作,裴缚似乎十分不满意“怎么不捡了?是嫌少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抛出了一大把碎银。可这种关头,又有谁敢动?便连回头,也没有那个胆量。
他似乎终于明白了,叹了口气道“原来是害怕啊。别怕,拿了银子,赶紧将东西送回去,本宫可不想说第二遍啊。”
或许是因为这最后一句,众人纷纷动了。以最快的速度捡了地上银两,甚至没看银子是不是都捡干净了,慌慌忙忙抬起了东西就走,自始至终都不敢回头,仿佛只要他们一回头,迎接他们的,就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唉……”裴缚长长叹了一口气,叹息中似乎还有委屈的意思,“阿争,你说……本宫很可怕么?”
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至少从明面上来看……似乎是真的没有。
“明明是她自己太吵了。”裴缚对此似乎并不在意,连回头看一眼那媒婆的尸体都不曾,缓缓离开了此地。
他的身后,有人亦跟着太息,将那尸体化了之后,跟上了前者的步伐。
这些……已经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栎阳如故浑然不知。
她只是有些烦躁。
原本以为裴缚中了她的药,应该会消停一阵子,可他似乎并没有被局限多少,依然我行我素。这才多少天,便又来找她的麻烦了,实在叫人讨厌。
不过,对方至少从喊打喊杀换成了迂回策略,所以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她的威胁还是有效的,不是吗?
那一方买来的帕子,其实也是她的。自打发现向迎不对劲之后,栎阳如故就一直注意着她。明知她心怀不轨,自然是有所防备的,只不过她还真没有想到,向迎除了和三房勾结,居然还和裴缚有关系。
要不是裴缚忽然找上门来,她还真没有想过下一个会来找茬的人,居然是他。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所谓了。
栎阳如故整了整衣服,她倒是想在床上躺一会儿,但想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栎阳兴闫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到时候必然还会找她问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栎阳如故终日在练习剑法中度日,即便是到了初春了,她也恍然未觉。裴缚今日的到来,打乱了她日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