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能怒目而视。栎阳如故便蹙了眉,似乎有些不满“堵住了嘴可怎么喂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斩风却信以为真,看他的动作是想要拿下裴缚口中的破布,顺便将他打晕,强行将药丸塞进去。
栎阳如故却组织了他的动作。
恶趣味来了,谁也阻挡不住。
接下来,斩风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将那药丸……塞进了裴缚的……鼻孔。
斩风的内心有一万头羊驼在咆哮,但是他说不出那种感觉,欲言又止地盯着栎阳如故面色不改将药送了下去。
“那个……”
“怎么啦?”栎阳如故仰起头,似乎很奇怪斩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断她。
——这是折磨釜金太子还是折磨他啊!他快要瞎了啊!!
但是斩风高冷的形象,是不允许他说出这些话的。叫了栎阳如故之后,又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别过了头,一副想要吐的样子。
鼻腔和食道本来也是连着的,栎阳如故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呀。只能归因于年轻人,接受能力太低。
强迫裴缚将药丸吞咽下去了,栎阳如故将手中一直捻着的帕子丢去了一旁的火盆,仿佛是嫌弃这样还不够,又重新掏了一方新的帕子出来,仔细地擦了擦完全没有碰到裴缚肌肤的手。
一边擦手,一边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但是我想过了,按照釜金太子你的性情,倘若我将你口中的布拿下来,你势必会说出一些我不想听到的话语。为了我的耳朵着想,也就只能委屈太子你了。”
裴缚气得怒目圆睁。
他这一辈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哪怕……哪怕……那也没有栎阳如故这样的!
裴缚只觉得一阵头昏,是气得有些头晕脑胀了。可是受制于人,裴缚此刻也没有丝毫办法,干脆闭了眼睛不去看她。
左右栎阳如故也不敢真的要他性命,她今日敢这么对待自己,这新仇旧恨,总有一日他要讨回来的!
裴缚气得闭上了眼,栎阳如故也无所谓,并不强迫他,口中的话却没有停,好心地给他介绍刚刚喂他的药的效用“你也不要怪我,毕竟我也是在对你的实力和我的实力做了一个评估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倘若不给你一些制衡,到时候遭殃的可就是我了。所以给你喂一些毒什么的,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毒不会很快要你的性命,甚至在中毒初期,你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它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伤害。但是到了中期和后期……”
栎阳如故没再说下去,等裴缚自己理解、自己体会得差不多了,才接着道“药是我自己配的,但方子不是我的,所以你也不要想着随随便便就能拿到解药了。我这儿没有,旁人那里呢……压根就配不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离我越远越好。我想你应该相信我,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没有丝毫理由的那种。只要你保证不接近我,我保证这个毒永远不会威胁到你。”
才怪。
“但是呢,倘若你还坚持你原本的打算,那么相信很快你就会没命呢。”栎阳如故笑着道。
仿佛她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裴缚纵然生气,但他气过了,反而冷静了下来,面上的恨意也敛了去。他睁开眼,意味不明地瞥了栎阳如故一眼,就又闭上了眼。
料想敲打得差不多了,想必裴缚不会置他自己的性命于不顾,栎阳如故对斩风使了个眼色,意思按原定计划来。
斩风会意,一记手刀敲晕了裴缚,将人扛了出去。
很快,裴缚就会出现在附近不知名的一座荒山上。不过这些,栎阳如故就不打算过问了。
她忽然觉得有些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