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不带这样的。
她气得拔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剑,冲着鸣玉就冲了过去“叫爹也不问问你爸爸答不答应!这么想死,爸爸满足你啊!”
然而下一刻,栎阳如故却愣住了。鸣玉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他甚至冲着她笑了笑,“如如要我死的话,那我就为如如去死好了。”
栎阳如故一怔,可剑已出鞘,她想收回都来不及了。最后关头偏离了些许方向,那短剑刺入了鸣玉胸膛,贴着心脏的位置险险擦过。
不仅仅是栎阳如故,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太太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一口气没喘过来,乔嬷嬷捋着她的胸口将她带走了,临走的时候对着栎阳兴闫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的事情交给他来办了。
但栎阳兴闫也怔住了,却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自己的女儿。
她刚才看着是毫无章法胡乱刺过去的一剑,可那样快的速度、那样的力道……怎么也不像是随随便便就刺出来的一剑。
可是他不在的这些年,他的如如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栎阳如故怔了小片刻,旋即反应了过来,看着止不住往外流的鲜血,皱眉道“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莫名凑上来说要跟着自己就算了,当着祖母和父亲的面编造谎言想拉她下水就算了,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博取同情心吗?
可无论栎阳如故再怎么生气,鸣玉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不仅仅是他心口处冒着鲜血,他口中也溢出血沫,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是那种毫无规律的,忽快忽慢,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死去。
如果说他是为了博取同情心,那他真的做到了。
因为栎阳如故实在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宁愿赌上性命也一定要去做。
她叹了口气,笨拙地用手捂住他不断流血的伤口,道“剑偏了一寸,你死不了,我这就去叫大夫。”
府里是有专门的府医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应该睡得死沉。但眼下鸣玉受了这样的伤,也只能委屈府医大半夜的爬起来了。
栎阳如故转身想走的时候,鸣玉拉住了她的手腕。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艰难地说出来“想……要获得……什么的话,本……本来就……就应该有牺牲,不是吗?”
栎阳如故面色微变,打断他道“行了我知道了,别说话了,说一个字涌一次血,再这么说下去,怕是下一秒就没命了。”
鸣玉吃力地摇了摇头“你……你的心防……太重了,想要……获得……获得你的信任……我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栎阳如故改变了主意,她打算捂住他的嘴。
否则,这人真的是一点也不听话啊。
“我……的确是有求于你。”鸣玉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解下了一块玉佩。
他的手上都是血,那玉佩也沾了血,却不管不顾将它塞到了栎阳如故的手里“这……这是……”
栎阳兴闫看不下去了“别这是那是了。有什么话不能等止住了血再说?你要是真的很想死,爷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栎阳兴闫的话语透着凉气,尽管知道栎阳如故扶着他只是怕他死亡,但栎阳兴闫仍然觉得鸣玉愈发不顺眼了。
他一手养大的白菜,不能让别人拱了。
不对,单就是嗅一嗅也不行。
或许是栎阳兴闫的语气太认真,鸣玉收敛了一些,终于噤了声。没过几息,他直接昏了过去。
栎阳如故哀叹。
这真的是,这叫什么事儿啊?年度奇葩大事全让她给碰上了。
把人安置好,又找了府医过来诊治,听到鸣玉的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痊愈之后,栎阳如故便完全放了心。
折腾了大半夜,栎阳如故打了个哈欠。要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