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罢了,眼下制得的这些药,撑不过三个月。”
南宫彦青面色一动,道“还能制么?”
柳神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太祖医师的手札里,倒是记载了一味名叫‘醒神草’的草药,若是加上它,那方子八成能成。只是可惜,这不过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一种药草,多少人闻所未闻,即便是我也没有见过。
我翻遍了医典,也只找到一味名叫萩荰的草药勉强与它药性相叠,便想着用它来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成了。”
原来只是试药,不过看南宫彦青眼下的精神状况,这“萩荰”应该也是有用的。
栎阳如故道“既然萩荰可以替代,那以后便用它代替不就好了?”
南宫彦青却听出了柳神医话中的不寻常,“萩荰又存有多少?”
柳神医抬头瞥了南宫彦青一眼,叹了口气道“萩荰生长条件极其苛刻,药用价值也不高,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早在许多年级,就已经找不到萩荰的植株了。
我用的那一些,还是早些年的存货。”
三个月……
有了希望再失望,这比从一开始就断了念想来得更可怕。
栎阳如故不由自主地瞥了南宫彦青一眼,见他微微蹙着眉“倘若您手里还有存货,那别人手里呢?”
柳神医看了南宫彦青一眼,道“我已经托人去问了。现在看下来的情况,最多撑个年。这还是你现在需要的量来计算,倘若一直使用这一味药,难免会对它产生抗性,能坚持三年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柳神医没有说,其实三年也未必坚持得到。没准两年、没准……一年。
栎阳如故还在无比惆怅的时候,却是南宫彦青在安慰她“阿言为什么要难过?比起先前毫无办法,眼下能够争取到这三年,已经是本宫占了便宜了。”
话是这么说,栎阳如故能高兴就见鬼了。她也知道能有如今的结果,老柳已经很拼命了,从他眼下这副……邋遢无比的外表上就能看得出来,恐怕他这些日子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想想,其实还是蛮对不起老柳的。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死心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老柳睨了栎阳如故一眼,“还真有。”
“快说快说。”栎阳如故眸色一亮。
只是老柳说完,旋即又叹了口气,“有也等于没有。”
栎阳如故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回到了南宫彦青身上。老柳这么说,显然就算他真的有办法,达成它的条件也十分苛刻。
“神医但说无妨。”南宫彦青道。
比起栎阳如故,他这个当事人反而要淡定得多。而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来得要好,尽管希望渺茫,那也是机会不是吗?
“太祖医师的手札。”柳神医再一次提了那本手札,然后将他的想法一一道来。
的确,醒神草这种一听名字就知道能用来干什么的在某种领域有特定效用的药草,听起来真的很像是在扯淡。
毕竟不仅仅是老柳,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以往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药草,它是不是真的存在,真的有待考证。
但是老柳的意思并非如此。
“地灵丹、双花叶、锦衾暖……”
他报了一连串的名字,然后总结道“这些听起来更加不可思议的名字,也在太祖医师的手札中留有记载。其中有一些只大致说了它们的生长环境,有一些说了它们曾经落到谁的手中,还有一些,我手中就有。”
话说到这里,栎阳如故就明白了。
这些也是看起来虚无缥缈的药材,要是随便拿一个出去,旁人肯定也会觉得这些东西根本就是被杜撰出来的,根本不存在。
但老柳手中仅有的那一两味药材就可以证明了,事实并非如此。
既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