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些个黑色丹药,就是他准备用来审讯犯人的。
想要自己帮他试药,是他知道即便真的是毒药,她也有抵抗性。所以倘若这药真的有什么不妥,他也可以从她的表现当中看出些什么,对其进行改良。
对此,栎阳如故简直无话可说。
非亲非故,甚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一眼就不对付,傅景知竟然就提出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够说什么?
原以为傅景知就算有千般万般不好,至少不是个蠢的,但此刻,栎阳如故算是对他有了新的一层认识。脸皮堪比城墙厚,他这样大的脸,她真的是好服气呢!
“抱歉,我想傅大人的话应该已经说得差不多了,那么我也是时候做出我的抉择了。”栎阳如故道。
尽管她并不认为这样一个完全不需要考虑的话题,需要用得上“抉择”这样的词。
不过嘛……
傅景知再怎么不妥,好歹也是渝丘县的县令,南宫舒青都没有与他撕破脸的意思,栎阳如故自然也是要收敛些。
“很抱歉,我不能尝试。”栎阳如故道“连傅大人你都不能确定它的药性,我又怎么敢胡乱试药?就算我的体质特殊了些,我终究也是个寻常人。会伤、会痛的普通人。
其他的药没能毒死我,当是我侥幸,至于傅大人的药……抱歉,我真的不敢尝试。毕竟人命只有一条,即便是为了救人,我也不会置我的性命于危险之中,更不要说……”
栎阳如故摊了摊手,拒绝的模样做了十足,是绝不会答应的了。
却没想傅景知只是一笑,似乎对此事也并不在意,栎阳如故都惊呆了。
这人也真的是奇怪,能让他在意的到底都是什么啊?
方才与她说了半天,瞧着也是认真模样,难不成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傅景知似乎看出了栎阳如故的疑问,道“傅某在提出此事之前就说过了,绝不会勉强勾兄。勾兄的顾虑,正是傅某心中的顾虑。既然勾兄不愿,傅某自当另寻他法。至于这药……到底是制得急了些,尚可完善。”
栎阳如故真的惊呆了。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但是傅大人,倘若你真的那么正直的话,刚刚那些话难道是鬼说的吗!刚刚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
栎阳如故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显。她甚至想了想,颇有些担忧道“如此,若是坏了傅大人原先计划,我深感抱歉。不过我也挺好奇,大人说的另寻他法,却又指的是什么法子?”
她心中的确是好奇,但是在她问出口的那一瞬,栎阳如故看到傅景知情不自禁变弯的眼角,这时候才有想法从她脑中一闪而过。
人在高兴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眯起眼角,但这个时间非常短暂,所以很多人都会忽略这个细节。她先前也根本没有在意过此事,直到方才刚好在傅景知脸上看到。
如果他此刻才感觉到愉悦,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先前的那些笑意全都是作假?
不出她所料,她话音刚落,傅景知就回答了她的问题,那速度,就好像是他早早准备好了的一样。
“这一点勾兄不必担心,我自然是有后招的。”傅景知道,“审讯这些人,还用不着我费多大的心思,之所以想要麻烦勾兄,并非是在审讯环节上出了问题,不过是因为我太着急于查验这药的效果,才想着试一试。”
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鹅黄色的瓷瓶。
栎阳如故对他动不动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的行为见怪不怪了,她甚至上道地指了指那个鹅黄色瓷瓶,道“傅大人,你这个瓷瓶里装着的,又是什么东西?”
“毒。”傅景知回道,“却不是普通的、要人性命的那种毒。”
闻言,栎阳如故不由得来了兴致,她好奇地“哦”了一声,又问道“有别的用处?也是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