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人,总有几个夜半不睡觉的,没有一个见过什么火光。”
“着火,把粮食烧得一粒不剩?我是不信的。”
“要不是后边有人撑着,那傅景知敢撒那样的弥天大谎?那多半是皇兄的意思。他这是欲加之罪啊,可你猜那人怎么着?”
“嗯?”南宫彦青挑眉,“这你也打听到了?”
南宫舒青露出得意的神色,“你知他为什么能来行知书院?”
不等南宫彦青开口,他又自问自答,“皇兄那边他要是摆不平,哪能安安心心窝在这渝丘。他是用了一招弃车保帅。”
“怎么个保法?”
“皇兄那欲加之罪的意味这样明显,他恐怕早就察觉到了。两人互相没有半点信任,当然是绕了一个弯又绕一个。不就是办事不力么?他直接揽下了全责,‘如实’禀报了上去,要皇兄收了他的兵权。”
放这么多血?南宫彦青虽然猜到了一些,听到南宫舒青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要知道他那一位小叔叔,年纪虽小心眼却不少,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就央着先帝要了特权,可掌一万精兵。
一万精兵算不得什么,南宫华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要的这一万精兵,是私兵。
只听从他一人差遣,不隶属于任何其他组织。
在京城里有一万精兵,这是个十分庞大的数字了。说得露骨一些,他就是想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未必不能成。
所以哪怕他年纪小,哪怕他平素看起来最是乖张最是烂泥扶不上墙,京城里依然有许多对他全不了解的人害怕他。
而了解他的,则是忌惮他。
“皇兄答应了么?”南宫彦青道。
“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没理由不答应。要不是因为这个,他如今能安安稳稳到了我这里?倒是你,一听说他跑来了渝丘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
南宫舒青皱着眉,又道“他是个王爷,虽不知道他此行目的,但过来也就过来了,没人管他的,但你身为太子,就不担心保不住你这位子么?”
南宫彦青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他忽然露出一个笑,碍着南宫舒青在场又生生将笑意憋了回去,“你倒是比我还着急。皇兄不过刚过而立之年,我虽是太子,但你也知道,不过是因为皇兄后继无人才将这位子强摁给了我。旁人都不当回事,我又为什么要当真?”
“大哥最是疼你。”
“这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毫不犹豫地把位置留给了我。他年纪不大,要是想通了,想要个继承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知道你还这样胡来?”
“你也说了他最是疼我。出来之前我便与他说好了,他允了的。再说了,我虽有着太子之位,可与皇兄也差不了多少岁数,能不能活得比皇兄久,都是未知数,又有什么好当真的。”
南宫彦青还想再说,忽然听到门外杂乱的脚步声。他顿了一顿,却又似乎听不见了,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酒果然是烈酒,竟能扰他到如此地步。
南宫彦青揉了揉太阳穴,放弃了再去听外面的声音,“四哥,你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么?”
“声音?”南宫舒青缓缓站了起来,“哪儿有什么声音?”
他定定看向南宫彦青,“小九你多半是听错了。”
也许真是他听错了。
南宫彦青很快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总之你放千百个心,先不提我原本就对那位置没什么兴趣,皇兄是无论如何不会废我的。”
“嗯。”
“南宫华的目的就有些令人好奇了。”
“是啊。”
“四哥想与我我说的就这些?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也该回去了。说出来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