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已经得手了?可倘若只是这么件事,她何至于跑到自己门前大哭大闹。
“你、你还在这里抵死不认!”周蓉继续哭道“我平日里连院门都极少出去,更不要说得罪什么人!我昨日里那番话也是为了你好,你、你怎么能怀恨在心!还有,李嬷嬷纵然有错,也不该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一番话,周蓉说得断断续续,栎阳如故却越听越糊涂了。她话中的意思,仿佛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还有李嬷嬷,好端端的怎么成了死无全尸了。
栎阳如故虽然不解,还是解释道“我昨日回了院子之后,便再未出过门。母亲此刻说的什么,我当真是一头雾水。”
“大姐姐,祖母那边叫你过去呢。”不远处,一身着鹅黄色百褶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对着还趴在地上的周蓉道“二伯母的事情,祖母那边已经知道了,如今刚好祖母传唤大姐姐,伯母不若一块儿去吧?”
来人是栎阳府三房的姑娘栎阳南萍,虽然是庶房庶女,但因着容貌长得酷似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颇得老太太喜欢。
周蓉闻言,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浮灰,迫不及待地跟着栎阳南萍走。
栎阳如故虽然不明就里,但事情都闹到了老太太那里,必然有什么她不清楚的事情发生了。
方才没看到松白,她只以为是今日松白当差,是替她取早膳去了,如今想想,恐怕是半道上被人截了去,否则早该回来了。
担心松白的安危,栎阳如故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众人各怀心思,却都是步履匆匆,不一会儿,老太太居住的竹芳院就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待栎阳如故迈进了正厅,只见厅内或坐或立,已经围满了人。
松白也在大厅里,人已经被摁在了刑凳上。
栎阳如故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立刻转移了目光,对着一屋子的人逐一行礼。
事情的发展比她想象的要诡异,恐怕绝不是死了个婆子那么简单。
除了她出征在外的父亲,还有年龄尚小的四房次子栎阳初七,全府上下的人竟然来齐了。
老太太曹氏端坐在主位上,看到栎阳如故来了,只微微抬了抬眼皮子。等她一个个行完礼,面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