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青没打算与她起无谓的口舌之争,他忽然想起了这女人昨日落在他那儿的帕子,推搡了流云两下,在他袖中掏了许久才找了出来。
他速度快,除了他自己和流云以外,没人知道他拿出来了什么。捻了帕子一角,南宫彦青拿它在栎阳如故面前甩了甩,道“本宫方才经过花园,见里边的梅花开得正好,栎阳小姐可有兴趣同游?”
李嬷嬷在地上,那一双小眼睛瞪得极大。
今儿个南宫彦青前来拜访,又指名道姓说要见栎阳如故,夫人和她都以为他是算账来的,这才急着要拉栎阳如故出去见人。
可她如今瞧着,怎么不像那么回事呢?
她下意识就想要阻止,但南宫彦青那句恐吓她的话还在她耳边久久不去,李嬷嬷终是缩了缩脖子,装了回鹌鹑。
“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妥。”李嬷嬷没出声,栀青开口阻拦道“姑娘染了风寒,不宜出去吹风。”
栎阳如故受了更重的伤,但那伤要是暴露出来,免不了又掀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栀青只能寻了这个理由婉拒,但这理由唬不住南宫彦青。
“便是染了风寒,也不能一直闷在屋里,还是要多出去走动走动才是。”他一边说着,袖中的帕子又露出了三分,半个“故”字已经露在了外头。
“去,为什么不去?”栎阳如故咬牙切齿道“刚好今日阳光正好,我也正好摘些梅花回来酿酒喝。到时候成了,还可赠予太子殿下一坛。”
栎阳如故脸上就差写着“毒死你”三个字了,南宫彦青却只云淡风轻地瞥了一眼,不以为意。
栀青原本也要跟着,但步子刚迈开,就被流云勾肩搭背拉着走了。她挣了几回才从流云手底下挣脱,气得面色通红。
再去看自家姑娘,却只剩下了一双背影。
流云捂着被划伤了的手臂,瞥了栀青一眼,道“你脖子伸得再长,眼下也追不上了。不就是说几句话么?至于一个个都跟要了性命似的?”
在这栎阳府里,她还担心殿下会在此动手不成?
栀青闻言,踩了流云一脚。犹觉不解气,又碾了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