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家中的小娃上下学须得接送,天一也担起了这个任务,天一和他家那小崽子感情一直都处的很好。
    天一年纪也不小了,至今未娶,有时思言之也会帮他相看着,奈何天一始终都瞧不上别人。
    思言之不知道,天一心里对他有种很特殊的感情,对天一来说,这种感情是见不得光的。
    天一不说,是怕思言之知道后,会将他调离身边,他也怕被思言之拒绝。
    他的相貌算不得多好看,却身材挺拔,强壮有力,莫说是有丧夫的女子爱慕他,就连年轻的小姑娘,也有欢喜于天一的,要知道按照年龄,天一足以做哪些小姑娘的爹了。
    三人被收押,思言之命其他人去县衙收集地方县令的罪证,同时将那富商父子带入监察司。
    前前后后不过十日的时间,虞城县县令共计贪污十七万四千六百两,且证据确凿,被送往江州府,因其有官身,地方法务司无法对其行刑,必须得送到江州交由江州府法务司判刑执行。
    富商父子,一个行贿,一个欺辱民女,并致其丈夫残疾,两人分别被判处死刑和三十年的监禁,同时提调其府中账目,发现这些年对方生意做得麻木不仁,最终经法务司宣判,没收其全部家产充公,同时补偿那对可怜的夫妻各种费用共计一千八百三十五两。
    这个数字是法务司经过各方面的核算得出来的。
    这次事件爆发出来,虞城县的百姓顿时围住了县城内的法务司,跪地高呼陛下万岁。
    看到这一幕,天一不免感慨:“大人,看来当地百姓苦楚已久。”
    “嗯!”思言之应了一声,心情却有些低落,“趁着年前,让你手底下的这队人,去各地暗查一番吧,太平日子过久了,一个个的心思都活泛了,是时候震一震他们了。”
    “属下回京后就去办。”
    回京的路上,思言之突然问坐在副驾的天一。
    “你的银子够花吗?”
    天一扭头笑道:“劳烦大人挂念,足够了,属下大部分时间都在衙门里用饭,回家也不过就是睡个觉,若是不请弟兄们吃饭,一年到头花不到十两银子,现在每年倒是能剩下个三十两,这几年存下了不少。”
    “在京城地界,花钱的地方多,如此你都够了,他们却还不知足。”思言之转动着受伤的翠玉扳指,这枚玉扳指还是当年离宫的时候,陛下赏给他的,这些年一直都戴着。
    天一见不得他这般模样,可是却能够理解。
    他们都是从锦衣卫成立那刻起,就跟在思言之身边,他对锦衣卫上下衙署一直都很好,虽说平日里管的比较严,但是对待下属却一直都很好。
    有时候差事办得好,得到陛下的赏赐,他也从不会吃独食,都会让天一几个兄弟,将赏赐兑换成银子,分发给下面的兄弟,多多少少不在意,但是思言之对待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