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这是找曹子文告状来了。
这些东瀛人在刚来大燕的时候在幽州城引起了不小的笑话,东瀛人的个头普遍矮小,成年男子也不过四尺多一点,身高五尺对他们来说就算巨人了。幽州百姓看着这些只到自己胸膛的半大孩子,看着他们怪异滑稽的装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更可笑的是他们那个胖得跟猪一样的使者,鼻子上留着铜钱大小的一块胡子,出来进去坐着比饭盒大不了多少的小轿,简直承包了幽州人一年的笑点。
这两个国家使者的到来让秦忘很是担忧,尤其是他打探到这些使者跟李成安和文满多有勾搭,更是意识到情况不妙。这段时间他把罗忠在幽州的明月堂手下全部撒了出去,务必打探出这些人会出什么幺蛾子。
秦忘也在思索这些人会出什么手段对付他,更是准备了好几个预案应对他们。秦忘知道,他来幽州最大的考验马上就要来了。
想得心烦,秦忘就会来镇北一军逛逛,看看马上就要参加阅兵式的一军将士训练的怎么样了。
“站稳了,都给我站稳了!”严寒中,谷智新光着健壮的上身,提着鞭子不断巡视着五百人的方阵。
这五百人的方阵排列的横平竖直,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成一条线。令人惊奇的是,五百人的身高都差不多,原来秦忘为了阅兵上的视觉效果,特意从全军三千人挑选出来的。此刻他们跟谷智新一样,也都裸着上身,在寒风中站的像他们手中的长枪一样笔直。
而自从知道一军要作为压轴出场的时候,谷智新毛遂自荐,也要训练参与阅兵的五百人马。秦忘不好不给他面子,也就同意了。
“谷营长,你这是干什么?”秦忘走了过来,看着谷智新和五百士兵都裸着上身,奇怪地问道。
在军队中,公事公办,秦忘跟于震和谷智新也不再以兄弟相称,改称官职。
“报告秦将军,阅兵式在腊月二十六,冻死人的天气,末将琢磨着,到时候一通繁杂礼仪下来,陛下再训话,时间肯定短不了。我们兄弟又都是只穿着铠甲,末将担心,到时候别还没上场呢兄弟们就冻僵了。现在练习着,到时候扛得住。”谷智新解释道。
秦忘眼睛一亮,谷智新想得一点没有错。他可是看过礼部的阅兵步骤,好家伙,从开始到结束足足要三个时辰,这些士兵不训练好了,穿着冰冷的铠甲在寒风中站那么久,非得出事不可。
“谷营长想得周全,是这个道理。我可是看了其他参加阅兵的军队,第一次阅军都没经验,一个个瞎训练,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那哪行?有空你跟那些人说说咱们是怎么训练的,别到时候出笑话。”秦忘叮嘱道。
“告诉他们?”谷智新眉头一皱,“秦将军,这次阅兵谁最出彩一定会受到陛下重赏,咱们告诉了他们,不是夺了咱们的光芒了吗?”谷智新显得很不情愿。
“谷营长切不可这么想。”秦忘有点不满谷智新的小家子气,“都是大燕的军队,其他部队丢人也是咱们大燕的屈辱。何况诺大的阅兵式,唯独我们大展异彩,平白找人嫉恨。”
这番话有理有据,合情合理,谷智新微微羞红了脸,“是末将小气了,末将会跟他们说,只是我担心人家不会听。这整个镇北军就没人待见我们。”
“不管他们听不听都告诉他们,我也会上奏陛下,说明我们的训练方法,不管怎样,到时候出事不要赖在我们头上。”秦忘很谨慎。
“好,就听秦将军的。”
“看的出来训练的不错
嘛,给我演示一下。”秦忘指着那五百士兵说道。
“好嘞。”谷智新自信地答应一声,大踏步走到五百士兵面前。
“全军听令,举!”他面对士兵,用力扬起手中的令旗。
“嗬!”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