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大腿上被狠狠砍了一刀,秦忘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去死吧!”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高高扬起手中的巨斧兜头向秦忘脑袋劈落,如果劈实了,秦忘的脑袋立马会被劈成两半。
“小心!”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铛!”一声巨响,丁晨两人放弃了自己正面的敌人,两把长刀交叉,挡住了巨斧向下的走势。沉重的巨斧加上巨大的力道,把两把长刀劈得“嗡嗡”作响、急速下坠。丁晨两人如遭雷噬,巨大的力道震得他们虎口崩裂,胳膊酸麻的就不像是自己的,长刀险些把握不住。他们拼尽全力把手中的长刀往上挑,好不容易让三把兵器停在秦忘的额头上。
头皮上冰凉的刀锋给了秦忘一瞬间的清醒,他一咬牙,拼劲全身的力气,手中的长刀反手上撩。
刀光化作一道残影,在敌人的裆下一闪即逝。
“啊!”持斧壮汉要害被伤,捂着裆部在地上疯狂地打着滚,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震得人耳膜生疼。壮汉的惨状终于吓得其他人慢慢后退。
壮汉们一退,秦忘三人就如烂泥般坐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但是血莲教的人却没有任何上前结果他们的意思,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秦忘三人。
秦忘几人的韧性让血莲教的人胆寒。在没有确定秦忘他们确实没有力气还击之前,他们谁都不敢轻易上前。
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多次,对面三个人明明已经是烂泥一团了,满身的伤口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死掉一样。但是只要自己这方的人心存侥幸地上前,死的绝对是自己这边的人,教训已经足够惨烈了,那满地的尸首都是。
这还是人吗?伤成这样依然战斗了一个多时辰,虽然满身的伤口,但依然拼尽全身力气挥出致命的一刀,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追求的就是以命搏命,就算你砍下了我的头,我也要死死瞪着你。血莲教的人都感到浑身发凉。
周围突然寂静下来,只剩下秦忘三人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看着敌人踟蹰不前的样子,秦忘想要自豪地仰天大笑,三对数十,打到这个程度,足够他引以为傲了,只是他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还你了。”年轻家丁突然轻轻地说道。
秦忘一愣,“都要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你叫什么?”
“苏,定,南。”年轻家丁一字一顿。
“别聊家常了,又来了!”丁晨苦笑一声,提醒道。
果然,最后剩下的不到十个壮丁,一步步向他们逼来。秦忘分明看到,他们的眼里都流露出犹豫和恐惧。
秦忘三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就这样简单至极的一个动作,都疼得他们呲牙咧嘴。他们背靠着背支撑着彼此,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疲惫,手里的刀依然看似无害地拄在地上。
薛副教主眼里闪过一丝轻松,终于要结束了吗?这三个可恶的小子,跟三只蟑螂一样,简直有九条命。现在终于要打死了,薛副教主很想不顾形象地长舒一口气。
他娘的!老子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对了,那支箭,是我射的。”苏定南突然开口说道。
“我知道。”秦忘洒脱一笑。
“你知道?为何不杀我?”苏定南诧异地问。
“现在你不是要死了吗?省了我一番力气。”秦忘又是嘿嘿一笑。
“不过为什么?”秦忘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其实秦忘早就知道在背后射伤他的是苏定南。很简单,院墙很高,乱民的箭就算射进来也不会有那样的准头,而那时候只有苏定南手里有弓。唯一的解释就是苏定南偷偷藏下了一支羽箭,射伤了他。好在这小子失了水准,要不然凭借苏定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