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再弄一次,万一在治伤的少主出事怎么办?”
“没办法了,已经开始。”
“好,我阻止不了你,但你非要使用血疗也不是不可以,换个人来,我来总行了吧?”云盏直接就撩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雪白的手臂,然后把刀举到自己的面前,正要动手却被曙天拦住。
云盏无奈道:“曙天,你又拦着我干什么呀?你明明也知道宋邶自己都身受重伤,若是在血疗之法中他先出了问题,他撑不住怎么办?少主岂不是要和他一起去死!”
曙天没有反驳云盏,而是指着薛浸衣的手臂,云盏仔细一瞧发现她的手臂上已经有一个圆孔了,应该是宋邶刚刚扎的针,自己刚刚因为太着急所以没仔细看。
云盏默然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宋邶已经种下了血引,就只能用他的血来做血疗,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没有办法了。
“出去!”宋邶厉声道。
曙天这个时候拉着云盏快速的退出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曙天知道云盏很是担心宋邶现在情况救不了薛浸衣,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云盏,你心里也很清楚,我们对血疗之法不过是敬而远之,仅仅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们也没有见到过,也没有尝试过,比起宋邶这个受了重伤的人来说,我们这种一无所知的人比他还不靠谱,我们没有任何的选择了。”曙天劝说道。
云盏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滑坐在门边,一脸无神的盯着远方。
门内,宋邶已经放了整整一小盆的血,现在薛浸衣的脸色稍稍的有了些好转,不过宋邶倒是面如土色。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甚至整个人都觉得晕乎乎的,他还是坚持着,丝毫没有动摇过。
“宋邶,宋邶……”
这是宋邶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听见薛浸衣如此温柔的喊他的名字,就他的名字那两个字宋邶才终于听清楚了薛浸衣对他真正的心意。
他现在就只恨自己,恨自己的多疑,恨自己的任性,要是他再沉稳一点儿,再稍稍的仔细观察薛浸衣一点儿,他就能看的出来在薛浸衣心中他的位子是很重要的。
可惜薛浸衣是一个从不会坦白的人。
薛浸衣自己不说,宋邶也便能猜到,薛浸衣自小父母早逝,家中无人当家,周家一族有几个男的,嫡系更是一个人没有,唯一的两个女孩子,稍大的那个周媞不成材,而且患有心悸,整个周家的血脉唯一一个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薛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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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后身为一朝的太后,她必须要有一个够雄厚的娘家,所以周家唯一一个孩子,唯一一个可以让她觉得有价值的孩子,必须成为她心目中完美的人一丝一毫错误都不能犯。
即便是这么完美的一个人,从小到大在大事上从不忤逆周太后,为整个金檀周家建功立业,为周太后身后撑起了雄厚靠山的人,却为了自己顶撞了周太后,就为了他一个人,揭开了周家最阴暗的一面。
从宫中回到青藤司到给薛浸衣疗伤的这么一段时间里,宋邶一直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回想薛浸衣在出宫的那个时候对他说的那些话。
她当时神志不清,并且痛哭万分在淋着雨,还伤重的情况下,就那么脆弱但倔强的伏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说着那些话。宋邶把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也可以说不是他把每一个字记在心里,而是那每一个字都闯进了他的心里。
薛浸衣说:“对不起啊!连累你了,但是从小到大跟我连累的人太多了,太后娘娘身为我的姑母,她从来不允许我对自己的事情抱有太多的想法,抱以太多的精力,不准我和我的师傅、我的挚友太过于亲近,但是我都阴奉阳违了,所以我连累了他们。”
“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算是喜欢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