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在心里可完全没有这么想过。
等朱红色的大门一关,周太后就冲到薛浸衣面前,直接不管不顾的低吼道:“薛浸衣!周知许!周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哀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是为金檀周家?不是为了你吗!你怎么就非要和哀家作对呢!!”
“姑母!”薛浸衣也吼了一句,她阴森森的眼神盯着周太后,一字一句道,“你是为了我们金檀周家吗?你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你的富贵荣辱!为了你自己掌控金檀周家!就像是小时候你和祖母把我送上战场,你们都是为了自己的金檀周家,为了你们自己!你们何曾为过我?!”
“你!你!”周太后看着眼前的薛浸衣,她不自觉的心慌,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生气。
她连连后退,然后喊道:“来人!来人!把家法拿上来!”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那老嬷嬷扶着周太后,一个劲儿的劝说道,“薛司首身上有伤,动不得家法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三思啊!”
“给哀家拿上来!快!”周太后气得自己冲进去拿荆条了。
而薛浸衣也如同小时候倔强,一言不发的直接跪地准备受罚,只是脸色更加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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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见劝说不动这两个人,只得叫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去找朱见深。
等那个小太监刚刚离开,周太后就拿着荆条出来了,她一看见薛浸衣跪在地上等着受罚的样子,她心里就更加来气了。
她直接冲上去拿着荆条在薛浸衣面前挥动着,她喊道:“薛浸衣,你今天是一定要和哀家作对吗?”
薛浸衣只说:“微臣不是在和太后作对!微臣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你!好!哀家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哀家的家法硬!”周太后举起荆条对着薛浸衣直挺挺的后背就是一鞭子。
站在旁边看着的宫人们都听见了那荆条打在身上发出的脆生生的响声,想都不用想,这荆条打在薛浸衣后背上到底是有多疼!
“薛司首,你认个错吧!”老嬷嬷劝道。
薛浸衣还是一言不发,看着她这副样子,周太后更气了,她一个劲儿的往薛浸衣背上打,边打边吼道:“你认不认错!认不认错?”
“微臣,何错之有?!”薛浸衣也吼道。
“啪!”
又是一鞭子打在薛浸衣背上,薛浸衣猛地栽倒在地,她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嘴里的那口腥血。半晌,周太后的鞭子也没有再打下来,但是薛浸衣还是站起了身。
周太后咽了咽一口气,她点点头,看似妥协道:“哀家也犟不过你,哀家不求你能够站在哀家这边,哀家也不动你的心上人,但是宋家必须下去!皇后的一臂必须斩断!”
“太后娘娘!”薛浸衣低声说道,“恕微臣不能从命!”
“你!你到底是要心慈手软到什么时候?!”周太后简直是要被她气得犯心病了。
薛浸衣咬紧牙关,慢慢抬起头,她看着周太后,眼神不是那种冰冷的,而是悲切的,她小心翼翼的张嘴说道:“姑母,我从不心慈手软,我要是真的心慈手软的话,当年您派人混进赵家婚宴的时候,我就会阻止了,这样薛诉,也不会惨死!”
“他是赵清秋的丈夫,他站在赵家那边,为了大明,为了陛下,他必须死!”
“除了您!没有人想要他死!”薛浸衣嘴角渗出了一点儿血腥,但她还是忍着、坚持着说,“薛诉没有错,赵清秋没有错,我想保住他们,可是最后一个死了,一个和我反目成仇。”
薛浸衣没有怪周太后什么,无论周太后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杀薛诉和赵家人,也都没有错。
但不可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