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盏一愣,她没有回话,而是翻了个身,不再开口说话了。
如今这大狱里倒是平静的很,但不过也只是风雨欲来罢了。
翌日,御书房。
朱见深正觉得头疼的时候,万贞儿端着一碗梨汁过来了,她四处看了看,问:“陛下,这汪直去哪儿了?为何不在陛下身边为陛下分忧?”
“哦,阿许受了些伤,朕让他带太医去看看。”朱见深按了按头,他看向万贞儿,不经意间叹了口气。
万贞儿皱了一下眉头,她走到朱见深身旁,双手扶上朱见深的太阳穴,轻轻按道:“陛下,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贞儿说说。”
朱见深轻轻拉住万贞儿的手,他很是勉强的笑了笑,说:“朕确实是很难受,宋家的事情牵扯太多了,皇后那边也是,但是宋家的人确实狼子野心昭着,不得不动手清理了。”
万贞儿已经读懂了朱见深的话,但是她还是没有直说,而是问了一句:“那陛下是为何为难呢?”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阿许和宋此期的关系了!”朱见深提到这件事情又觉得头疼难耐了,他边叹气边说道,“你也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必然是……唉!但是母后对宋邶那简直是防贼一样,这一次把宋邶直接投狱,要不是朕先说把他投进大狱,母后可能会把他和东锦王妃一起关在诏狱了。”
“陛下是担心阿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和太后闹?”万贞儿问。
朱见深点点头,说:“是啊!上一次宴会的时候你就看见过的,母后说了宋邶几句坏话,她直接就为了宋邶顶撞了母后!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为别人这般和母后说过话,要是这一次她知道宋家的事情有隐情,还是母后在暗中推动,那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陛下!”汪直连滚带爬的跑进来,连行礼都忘了。
万贞儿瞪大眼睛,骂道:“放肆!汪直,是不是陛下太过宠信你了,你居然连君臣之礼都忘记了!?”
“陛下,娘娘,请恕汪直莽撞,但是……”
“但是什么?赶紧说!”朱见深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薛司首带着太后娘娘找来的证人向着太后寝宫去了!”汪直跪倒在地上。
万贞儿和朱见深异口同声道:“什么!!”
朱见深起身拉着万贞儿往外走去,还顺带吩咐汪直道:“汪直,你赶紧去大狱里,把宋邶给朕放出来,然后带着他马上赶往太后寝宫!”
“是!”汪直飞奔去大狱。
而朱见深带着万贞儿也往寝宫赶去。
这一边薛浸衣拉着周太后找到的证人——周隐,两人已经赶到太后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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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微臣青藤司薛浸衣求见!”薛浸衣直接磕了几个响头,看得这周围的宫人们一阵心惊。
“微臣薛浸衣,求见太后娘娘!”
“微臣薛浸衣,求见太后娘娘!”
“……”
周太后躺在贵妃椅上,她一把掀开了身上的羊毛毯,她眼角的纹路都气得都拉了起来。
她怒声道:“这中午的,她是要干什么!!”
老嬷嬷为薛浸衣求情道:“太后娘娘,可能,薛司首可能是真的有什么急事要求见……”
“急事?什么急事?”周太后拉拢了衣袖,她恶狠狠道,“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养了这么多年,在关键时刻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和哀家这个亲姑母撕破脸!真好!还真的是哀家的好侄女!”
“太后娘娘,微臣薛浸衣求见!”
周太后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她顺了口气,这才说道:“走吧!哀家倒要看看,这就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要怎么给哀家推翻!”
薛浸衣喘了口气,她